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她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纯真,倘若她不说话的话,就像是被赫巡骗进宫的小姑娘。
她问赫巡:“阿巡哥哥,我看你脖子都红了,一定很刺激吧。”
她扭了扭屁股,又抱紧了些他故意道:“哎呀,就是可惜了明右丞,他刚刚说的什么呀,都没听清楚。”
赫巡的底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发的低,虽然心中生气于云楚的胆大包天,可是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少女纤细却柔软的腰,低低说了一句:“怎么那么不知羞耻。”
云楚心中嗤笑一声,心道男人就是喜欢如此,心里恐怕都喜欢死了,嘴上还要埋怨她。
罢了罢了,男人都好面子,总不会那么轻易承认自己好色的。
遂而她又低头对着少年的薄唇狠狠亲了一口,嫣红的口脂甚至染上了赫巡的唇角。
赫巡扶着她腰的手没松,脖颈的红从方才起就没下去过,他冷冷的往下一扫——
雪安福至心灵,默不作声的打了个手势,无声站在乘墨阁随侍的太监皆弓腰趋步退了出去。
雪安临走时甚至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房门变得暗了一些,光线从洞开的木窗透进来,照在男人的侧脸,更显得鼻梁挺拔,眉眼深邃。
云楚嘻嘻一笑,轻声道道:“阿巡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呀?”
赫巡声音低哑,“什么?”
云楚眨了眨眼睛,正对着赫巡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凑近道:“亲亲游戏。”
赫巡喉结滚动,拇指从云楚唇上擦过,少有的配合道:“……规则呢。”
云楚吻向赫巡的喉结,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云楚正待在院子里陪狗玩。
这只狗崽子还是云楚从沈袖那里带回来的,小狗还不到一个月,胖的像只球,肉墩墩的,毛色纯黑,跑起来的时候看不见腿,活脱脱像个煤球。
云楚遂给它起名叫球球。
这会球球正在院子里乱跑,它知道自己的名字,云楚一唤它,它就兴奋的吐着红彤彤的小舌头,朝云楚飞奔而来。
没跑两步就因为跑得太快而给自己摔了个跟头。
云楚待狗比待人真心多了,虽然球球长的又胖,狗还笨,但云楚不嫌弃。
她抱起球球亲了亲小东西的狗脑袋,煞有其事的安慰道:“不疼哦球球。”
恰逢此时,外头忽然一阵动乱,云楚不明所以,不过一会便进来一群太监。
云楚未曾见过这些太监,但她猜测应当是宫里的,瞧这架势,恐怕是某位贵人派的人。
果真,为首的那位当即道:“敢问哪位是云楚姑娘?”
云楚放下球球,上前了一步:“公公,民女便是。”
老太监笑道:“云姑娘,老奴奉命传陛下口谕,还请姑娘听好。”
花影阁众人连忙跪落在地,云楚也跪了下来,老太监有些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出意料,仍旧是针对于云楚救下赫巡一事。
虽说只赏未封,可这口谕内却不乏赞美之词,原本这份恩情就可大可小,如今被单拎出来被圣人嘉奖,那性质便同一开始就全然不同了。
甚至未曾提及云楚如今暂住东宫一事,可见圣上并不反对她留在京城,甚至留在赫巡身边,而这代表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来送赏赐的太监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宣讲赐品的太监足足扬声喊了半柱香才结束。
云楚知道,这是赫巡的手笔。
她以为是她昨日的暗示起了作用,还意外于会来的如此之快,更惊诧于赫巡会用这种方式。
她无非是意在告诉赫巡,她如今身份尴尬,谁都可以随意欺辱,所以她想要一个身份。
但她也料到赫巡这种看起来玩的很花,实则尤为正派的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未立正统太子妃,就给她侧妃身份。
所以在她的预想中,赫巡最起码要等她近期计划完成以后赫巡再给她名分。
只是没想到赫巡会这么快就以一种简单但意想不到的方式像所有人宣告她的地位。
等到一行人离开,云楚才站起身来,上前去观赏那些御赐之物。
方才太监念的太快太多,以至于有好几个云楚都忘记名字了,但是这长长一列,不管哪个一眼看过去就价值连城。
意春一边小心翼翼的收拾一边道:“姑娘,殿下待您可真好。实不相瞒,奴婢还是第一回瞧见殿下对谁如此上心。”
她目光扫过这些赏赐的东西,道:“奴婢觉得这些东西说不定都是殿下亲自挑的,姑娘殿下待您必定是有几分真心的。”
“何以看出?”
意春道:“姑娘有所不知,陛下如今身子不好,所以大多时候赏赐都是礼部按爵位按功德自己陛下的倾向从库中挑选,但姑娘您看,今日给您的规格已完全是皇室宗亲规格了。”
“况且这其中女性首饰居多,寻常可不会如此的,看这红珊瑚,金步摇,整整一盒夜明珠,有好些都是那些贵女们求之不得的,一看就是专门按小姑娘喜好来的。”
意春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云楚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