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由于白天他干了一天的活,感觉非常疲倦,他躺在床上便睡着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儿把他呛醒后,他发现养小鸡雏的温室倒塌了下来,灯泡把棉被烧了一个大窟窿,冒了一屋子的烟。他赶紧把灯泡的插销拔下来,用水把火浇灭。当他撩开棉被一看,300多只小鸡仔全都被闷死了。第2天一早,他为了逃脱责任,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向苏光明汇报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宿之间小鸡仔都死光了。苏光明说:很有可能是郑树民给喂药的量大了药死的。死了就死了吧,过几天再到孵化厂购进一批。由于事情不是什么大事,领导也就没有再深究此事,他也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后来高卫国听苏光明说,物资处把郑树民报上去提干部,他心里有点不服气,他又想起苏光明说过那一批小鸡仔的死因很有可能是郑树民喂多了药给药死的。于是他把这件事也给郑树民列为其中的一条罪状。后来物资处的领导下农场来查郑树民的账,查完账后,还一定要弄清楚那一批小鸡仔的死因。他们同苏光明一起找到喂鸡的老李,了解情况,问她那天白天郑树民给没给小鸡仔喂过药?300多只小鸡仔是什么原因一宿就都死光了?老李对领导们说:白天郑树民没有给小鸡仔喂过药,她敢肯定那些小鸡仔根本就不是被药死的。她发现那些死鸡仔当中有被烧焦了的痕迹,用来给小鸡仔当保温室用的棉被,也被烧了一个大窟窿。这说明小鸡仔是被闷死的。领导们弄清楚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就不再提及这件事情。
今天苏光明听高卫国还要把这件事情往郑树民身上推,便反问了他一句。他见高卫国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便对他说:“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加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处里的领导也不打算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不是谁的责任。所以你也别再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一定要放宽心才行!”
高卫国听到这儿,站起身说:“我听从组织上的安排!我这就回宿舍去收拾东西。”
苏光明说:“这就对了嘛!”然后拍了拍高卫国的肩膀说:“处里的领导说你这么些年为部队的建设,特别是为咱们农场的建设做出过非常大的贡献。让我问问你,在你离队之前有没有什么要求?说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要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高卫国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部队里当上jun官,我想,在我离开部队之前能发给我一套干部服装最好,我穿上干部服,戴上大盖帽照几张相,也过一把当jun官的瘾。再就是能把我在部队用过的那一套瓦工工具给我,以后我回农村,好用这一套工具去挣钱,好养家糊口。”
郑树民没有提成干部,被送到北京去学习厨师,高卫国也被打发回了老家,苏光明厂长的位置便更加牢固了一些。
苏光明是南方人,他比高卫国他们提前两年入伍的,他1米6多一点的个头,长得还特别胖,脑袋长在肩膀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有脖子。他长着一双向外鼓鼓着的金鱼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当兵前在老家学过打算盘,当兵以后被分配到机关食堂,之后代理会计。他的算盘打的特别好,他可以蒙着双眼打算盘,在一次学院组织的各个单位的会计打算盘比赛中,他既准又快拿到了第1名。他也就此优点很快就被提拔成了机关食堂的会计,然后又被调到物资处当财务助理。农场开始扩建时,物资处就把他调到农场当厂长。前后脚高卫国也被调到农场来工作,他们俩见证了农场的一步一步的壮大,他们俩也是农场建设的主要的领导,但苏光明是干部,高卫国是兵,苏光明是厂长,高卫国是班长,多年在一起的工作,他们彼此都比较了解对方。苏光明在农场那是说一不二,一手遮天惯了。他深深的知道郑树民和高卫国对他厂长的位子将构成极大的威胁,这一次物资处里的领导要把郑树民提起来,说要加强农场的领导班子建设,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心想:提郑树民还不如提高卫国好呢,所以他在会议上力挺高卫国,但是物资处的领导都说要提郑树民,他拗不过领导,所以他在物资处开完会回到农场,心想,以后郑树民被提起来了,高卫国他会怎么想,他肯定会不服气。!他们俩是同一批兵,他一定会恨我没为他说好话。我要让高卫国知道,我是力挺他的,最好是能让他们俩互相掐起来。于是他吃过晚饭后就把高卫国叫到厂长办公室,对他说:“卫国,自从你来农场工作,咱们哥们就一直在一起,我对你咋样,你是清楚的。”
高卫国点点头肯定的说:“那是!咱哥们的关系那是杠杠的,你和我那是没的说!”
“在咱们农场你和郑树民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如果在你们俩之间非要分出高低的话,我认为你更胜他一筹。但是有一点你还真不如他。”苏光明说到这儿,从衣服兜里掏出香烟,自己先点燃一支,又扔给高卫国一支,然后把身子往后一仰。
高卫国自己抽着烟后,站在对面等着苏光明往下说。但他看苏光明身体往后一仰,慢吞吞的吐着烟雾,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厂长,你说我哪一点不如郑树民?”
苏光明往下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说道:“郑树民和上级领导的关系处理得就是比你强,物资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