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也应该是一致的，他喜欢什么样的，难道阿贝尔不知道？

他没搭话，神色不为所动。

阿贝尔没得到回复，微微垂下头，整个人站在阴影里，看起来寂寥又落寞。

阿贝尔：“可是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装……所以我也不知道。”

米赛尔：“……”

他被噎住了。

这当然没想过，先不提他没女装这个癖好，而且天天被女鬼追着跑，谁会吃饱饭没事干还去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装，穿得漂亮难道就不是鬼了么？

但要临时去想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米赛尔又觉得有点累。

所以米赛尔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反正你是另一个我，你自己猜一下——而且没必要非要我喜欢。”

“如果我给你买，我们还要去商场，昨晚刚闹了这么一出，商场不知道几点才会开门。去商场还要骑共享单车，你的衣服不方便骑……所以骑车的还得是我。”米赛尔说，“骑车不累？去商场不累？还不如你自己变一身。”

他干脆把自己不想去的理由揉碎了给阿贝尔讲，相信阿贝尔能明白。

系统：【……？】

您还真的是懒得去商场？

阿贝尔的确明白，甚至一开始就知道，但这不意味着妥协。

他看着米赛尔，来了一句：“我想听你的。”

米赛尔：“……”

他又被阿贝尔给堵住了，哑口无言，哪怕很想说就算你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看着阿贝尔的眼睛，这话到了喉咙，又一寸寸地给缩回了肚子里。

米赛尔：“……你就在这变吧，这么多石块挡着别人看不见。如果喜欢，我会和你说的。”

话音刚落，就见阿贝尔的身体上泛起一阵金光，米赛尔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就算阿贝尔是男性，要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阿贝尔换衣服也不怎么自在。可是他转过头去，就听见阿贝尔的声音响起。

“你不看我，我该怎么和你确认衣服的细节？”

米赛尔：“……”

什么玩意？还要确认细节？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怎么这么麻烦？”

“我想让你满意。”阿贝尔抬起眼，说，“每一处地方都想让你满意，反正自己变衣服，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

米赛尔想说我最满意的就是你随便变一身日常服装，哪里来那么多讲究？

但他想了想，没办法，这好歹是另一个自己……虽然好像出了点问题。

可是真要定制，米赛尔深吸了一口气，不用怎么联想就知道那会有多麻烦。

一想到这，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当下立刻改口：

“不用变了，我们去买。”

系统彻底给看傻了。

它满脑子就剩下一个词。

牛逼。

-

克拉克觉得自己今天十分倒霉。

他当超人的时候被热心的大都会市民给围了起来，只能配合市民拍照或者签名。这也就算了，然而当他终于卸下超人的外壳回到公寓时，却发现自己的公寓被毁灭日给炸了。

他昨天才付给房东这个月的房租，全身上下只剩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克拉克蹲在公寓门口，怀疑人生。

“肯特先生？”米赛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蹲在这里？”

克拉克闻声抬起头，米赛尔和他身边的人闯入了视线。

米赛尔的衣服没变，那样的脸和身材穿什么都出挑。不一样的是他背后的人——克拉克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和阿贝尔再见面，匆忙地扶了下眼镜，悄悄地松了口气。

阿贝尔那长长的淡金色卷发被扎了起来，身上穿了件纯白的长裙。他一只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悄悄地攥着米赛尔的衣角，偏偏神色又是清冷的。米赛尔看起来不习惯被这样拉着，往旁边挪了一步。

可紧跟着，阿贝尔也往旁边走了一小步，手指又摸上了他的衣角。

米赛尔：“……”

不挣扎了，就这样吧。

克拉克努力装出一副从未见过阿贝尔的模样，只掠了一眼便匆匆挪开。

拉衣角的举动不怎么会出现在异性朋友之间，看来阿贝尔和米赛尔的关系的确不一般。从外貌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另一种……关系？

克拉克：“没什么——好吧有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知道，附近前后左右别的房子都没倒，甚至修一修还能住，只有我们这栋倒了，就实在是……你懂吧。”

系统：【……】

这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们撞上了，除了倒霉还能是什么？

米赛尔思考了一秒，开口：“……我们该换房子了？”

克拉克：“……”

阿贝尔：“……”

系统：【…………】

你怎么就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倒霉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