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舟在那边“喂”了好几声,“苏阑,你还在听吗,苏阑?” “我在、我在,多谢你告诉我,”苏阑见手术室的灯熄了,胡乱擦了脸上的泪,“谢谢,打扰你了之舟,再见。” 她收起手机,快走几步迎上去,问医生们说:“他人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周教授推了推镜,“目前还不好说,骨折部位突然受力撞击,引起了骨皮质暂时性中断,本来上个月这小子就应该来复查的,再加上近这样的强冷空气,还是先住院观察两三天吧。” 苏阑点,“他当时伤得很严吗?” 周教授去年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已经不再看病了,只专心做些医学理论研究和带博士,但他还记得苏阑。 毕竟,这是沈筵亲自带来看过病的女孩子,后来又为她轰轰烈烈地闹起了退婚。 他说:“我怕他再不能走路,小姑娘,你觉得这算不算严?” 苏阑低着默不声。 沈筵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地躺着,轻描淡写地劝和,“老周你别吓她,阑阑,没那么唬人啊,别怕。” 苏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似的,她接过护士手里的新床单被套,“我先回病房了。” 等她的背影了特护病房以后,周教授才不动声色换了副表情,“哪儿就吓着她了?我这是帮你懂吗?” 沈筵摆了摆手,“老家伙还挺有那么一套,用不着你帮,没的吓坏了我的心肝儿。” “她是纸糊的?那么容易就被吓坏了,也太护着了。”周教授瞥他一,颇为嫌弃地轻嗤,“过两年就四张了,自己的事也不说上点心,真成老光棍了要。” 沈筵气:“好端端的提什么年纪,你岁数小是吧?赶紧回去歇着吧您嘞。” 301的特护病房和酒店套房也差不了多少,沙发、冰箱、液晶电视一应俱全,飘窗下还妥帖地放了张方便看护的软榻,连卫生间和浴室是独立开的。 护士们麻利地换上新被套,苏阑开了暖气,又怕屋子太干,床的加湿器也打开了。 沈筵在床上躺好后,护士给他检查了一便手上的留置针,再将输液瓶给挂好,“那沈先生,您先休息一下,四分钟以后,我来拔针。” 沈筵礼貌地点,“今晚辛苦你们了。” 人家哪敢当他的辛苦?护士们连连说着这是该做的,就收拾东西出了病房。 苏阑起身相送她们出去,可送完才转病房门,就听见姐儿几个在议论。 【看见没有?就刚才那个苏小姐,她今晚是第次来。】 【我知啊,在值班室里我瞧见她了,和郑家那长公子一起,挺亲热的。】 【这不没过多久,又陪着沈先生来治病了,底什么情况?】 【高端玩家呗,这你还看不出来,两个钓着,哪个好就选哪个。】 【这俩还选不出来?一等一的好家世好样貌,那她可真够挑的。】 【还是沈先生更胜一筹吧,又有涵养又有职务,人也是难得一见的温和。】 【怎么你还选上了?值你的班吧,轮得咱们挑吗?】 【那可不一定啊,每天来看病的公子哥儿那么多,总有看上我的。】 然后又是一阵笑闹声。 苏阑摇了摇,才掩上门回房。 祝贺她为今晚熬夜坚守在岗位上的白衣天使们贡献了两段花边新闻。 今天也是功德蹭蹭往上涨的一天呢。 沈筵的声音有几分疲累,“怎么站了半天不见来?” 苏阑说没什么。 她坐床边,难得主动地握着沈筵的手,柔声对他说:“你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 沈筵不住瞧她,笑的意味不明,“你这样我哪儿睡得着?” 苏阑低看了看自己,暖气一钻出来,她嫌热就套脱了。 身上只一件斜肩的针织裙,露出大半边雪白的肩膀来。 “还能有这种心,”她觑了觑他,“我看你是不疼了。” 沈筵捏了捏她的手心,“有你心疼我,我就不疼了。” 苏阑嘴硬:“谁心疼你了呀?我那是,我那是,我是怕你讹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筵点一下她的额,“我早就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