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她侧颈处,跟她一块儿笑。
沈筵掐着她的腰,“你再乱动,真来了啊。”
苏阑慢慢止住了笑,从镜子里看着沈筵拿出一条钻石项链,戴在她脖上比了比。
三克拉主钻的纯度和切割都堪称完美,项圈里外两层碎钻也镶嵌的匠心独运。
沈筵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摆弄着,缓慢而细致,能看得出来,他一丁点儿都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苏阑也不催促,在镜子里看着他垂眸忙活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脑子里蓦然浮现出的,是初次见他时的紧张,和给他脸色看的幼稚。
这个男人他曾经高高在上,站在她踮起脚伸出手用尽全力也够不到的权贵圈顶端,连仰望他的身影都够不着。
可步步走到如今,他却肯耗上本就不多的时间和精力,为她系一条项链。
如此几分钟过去,沈筵总算扣好了。
苏阑用跳芭蕾舞的标准步伐,灵动地转了个圈儿,然后猝不及防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小脸贴着他,娇声道:“沈总,你戴项链的手法,真的是差劲透了。”
沈筵伸手抚上她的后背,下巴蹭着她白皙的脖颈,他爱极了她这样的亲昵,柔声道:“嗯,我承认。”
此刻就算苏阑告诉他,说斐波那切数列是爱因斯坦死后托梦提出来的,他只怕也会点头赞同,“你说的很对。”
苏阑在他脸上浅啄了一口,“我不会嫌弃你的,虽然你岁数大了,还有点笨手笨脚。”
沈筵脸上笑意愈浓,“看来我还得多谢你。”
苏阑改了京腔,“是这么个理儿。”
沈筵装作缜密思考了好了一阵子:“那该怎么谢好呢?别的俗物你又不喜欢,不如就床上表现?”
苏阑立马警觉了起来,不为别的,她现在一见床就腿软。
她故意板起脸:“那是感谢我吗?是折磨人才对。”
沈筵一下下吻着她的耳垂,“小促狭鬼,究竟谁折磨谁?你坐在我身上动那么慢,我都没敢说话,你说受折磨的到底是谁?咱们来论论看。”
苏阑的呼吸渐渐热起来,她慌手慌脚地去抱沈筵,话一出口也是断续破碎:“你、不要再、再亲我、了!”
沈筵拥紧了她,还不忘调笑道:“我们阑阑真是好敏感呢,你看看你都……”
“闭嘴,沈筵。”
苏阑羞臊地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说完也觉得不妥,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他的脸色。
怕是打生下来就没人敢让他闭嘴吧,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苏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被分手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以后,沈筵刮了刮她的鼻子,淡笑道:“这就怕了?”
苏阑梗着脖子,打死不肯承认,“我才不怕呢,反正你又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干嘛怕你?”
当真是没白疼小姑娘这么久,还知道他不舍得拿她怎么样。
沈筵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胸口,“我不想你怕我,我只要你爱我。”
苏阑脸上一烫,小小声说了句,“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呀。”
“什么?”
沈筵是真没有听清。
苏阑在他怀里坏笑了声,“好话是不说第二遍的哦。”
“那好事呢?就得一遍又一遍地做,对吧阑阑?”
沈筵一边说着,一边拉下她礼服背后的拉链,瞬间滑落在地。
“对个......”
苏阑还没能说出那个屁字,这句不那么文雅的话,就被沈筵用唇舌堵了回去。
在黄昏时分来上这么一炮也并非全无好处。
至少洗完澡以后重新穿上那件礼服,再坐在镜前上妆时,苏阑连腮红都省了,刚才激烈的战况让她自带粉红滤镜。
她甚至想扑上层粉,来压一压脸上不正常的晕红,免得惹来胡猜乱想。
沈筵换了一身黑色哑光礼服出来时,苏阑刚在脑后挽好一个松散的发髻,看起来随性又慵懒,整个人透散着一种大雨过后的清新,就如枝头一夜之间绽开的白山茶花。
他们到会场时,拍卖会早都已经开始了,展板前的红毯拍摄采访全部结束,门口的媒体也已散尽,来宾们被引入宴会厅,按照提前安排好的位置入座。
在沈筵到之前,已有人在议论。
“刚才媒体前脚走,我就看见李家的那位公子哥儿来了,真生了副好样貌。”
“说你眼皮子浅还不承认,论样貌人品,谁也越不过沈家的老三。”
“你说沈公子?人家都进衙门了,行事也越发低调,根本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