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卷毛又是这眼睛,比一般小孩都要明亮,都自动认为他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姜浓倒是看不出来,偶尔拍一张傅锦鸳的照片发给远在江城的沈洐。
沈洐也问她:“我小外孙,确定不是女孩?”
还真不是。
傅锦鸳虽然漂亮的像个女孩,但是很有清傲的脾气,自幼不喜笑,不管怎么逗他,换来的就是一张板着的精致小脸蛋,看人的眼神冷淡,就连大人都得感到自惭形秽。
在私下,姜浓睡前熄灯时,忍不住问慵懒靠在一旁的男人:“三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傅青淮这时候装傻了,微挑眉:“我小时候极好相处。”
姜浓不太信,她能感觉到傅锦鸳不仅模样随了父亲,就连脾气也完美继承了下来,全家能搞定这小孩的,竟然是粱澈这个大功臣。
起因是某天早上,姜浓睡迟了,在衣帽间换了一身长裙和西装外套,赶着去新闻台。
刚推开门去客厅,就看到粱澈在喂傅锦鸳喝奶。
小人儿就躺在摇摇椅上,被丝绒的薄毯裹着,有只小脚翘了出来,迎着日光,而粱澈就单膝跪在旁边,拿着奶瓶,摆出了一副奸臣在酒局上劝酒的架势:“呦,我们小傅总,再喝一口。”
傅锦鸳被灌了口,嘴巴吐着泡泡:“啊~”
“还能喝很多呢。”粱澈将奶瓶从他手里夺下,摇晃了两下,又递了过去:“您今天心情很好对不对,瞧着脸蛋笑的,来,小傅总完全有实力可以干了这一瓶。”
傅锦鸳被他甜言蜜语捧着,又喝,继续吐泡泡。
安静的客厅内。
尽是粱澈拍马屁的声音:
“小傅总请……”
“啊~”
“再喝两口嘛,喝尽兴一点……”
“啊啊~”
“不不不,您肯定还能喝啦,来,我敬小傅总一杯。”
姜浓白皙腕间搭着西装外套,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粱澈是怎么哄傅锦鸳喝下整瓶奶的。她出门时,心想完了,才这么小的年纪,官僚风气就这么重,将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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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鸳快一岁的时候,也是姜浓和傅青淮最忙的阶段,那时沈洐的眼睛已经完全复明,特地千里迢迢来了趟泗城,将他和小豌豆一并接到沈家去养段时间。
沈洐说:“女儿我没带过一天,如今外孙都给我带吧。”
恰好小豌豆也喜欢外公,很愿意去沈家生活。
姜浓想了想,便把粱澈也派了过去,没有孩子在身边时刻牵绊着,她几乎是一门心思栽在了新闻台里,从筹办新的爆红节目到一步步高升,同时傅青淮都在无条件的支持她工作,两人反而偶尔,还能过起了二人世界。
这天姜浓连续一周都没回家,忙到节目录制彻底结束,她才想起该回去。
等拖着满身疲倦进了门,恰好看到傅青淮也出差回来了,灯半暗着,他将行李箱和大衣都随意扔在墙角,单膝半蹲在地毯上,在拆一箱箱的东西。
姜浓脱了细高跟鞋,光着脚走过去,好奇看了一眼。
谁知那箱子东西都是未拆过的避孕用品,傅青淮自从歇了生女的心思,就不想再让她有孕了,恰好姜浓近年来也不想再生,这方面倒是默契十足。
只是他改了洁癖,一口气买这么多。
姜浓拿起看又放下,扶着膝盖起身笑:“三哥这是平时不用,用起来都是别人双倍的。”
傅青淮将箱子提到墙角,以免绊倒她,顺势将人也拉了过来,暗示性很足:“今晚还要忙工作么?”
姜浓摇头,主动抱住他:“随你安排。”
……
公寓里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扰,傅青淮先是拉她到浴室尽了性,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技巧折腾完她,窗外的夜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姜浓睡在蓬松被子里,白皙的手指自然地蜷曲地揪着枕头,带着一丝潮湿的热意。
没过会儿,浴室那边水声停了。
傅青淮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出来,看打扮,是要出门的样子。
还拿了件裙子给姜浓换,在她湿润的眼尾微微一颤,要醒来间,低声说:“陪三哥去个地方。”
傅青淮要去地方是泗城名流聚集的牙湖马场,这儿据说是谢家的产业,如今继承到了谢忱岸的名下,过来时,顶楼的休息区域已经聚了不少豪门公子哥。
这儿的经理为了讨好傅青淮,一路都是恭恭敬敬的,还空出了视野最好的包厢。
“今晚有赛马。”傅青淮示意她看玻璃墙外的赛道,恰好有一批观赏性极佳的汗血宝马被牵了出来,姜浓抬起眼,循着视线望去。
傅青淮接过一旁经理递来的纸笔,却让她写下个数字。
看这样子,是来观看赛马的了。
姜浓想了想,很是俗气地在纸上写下二十三。
傅青淮问她:“为什么是二十三?”
“因为是你生日的日期。”姜浓弯唇浅笑,看着他俊美精致的脸庞,继而,又轻声一句:“也是我的幸运数字。”
赛马在规定的时间开始。
其实包厢内的公子哥们压根无心观看,只是玩个乐趣而已,多半都凑一起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