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演播厅插播婚讯的新闻稿,其实没多少人看到,而看到的,心眼弯弯绕绕些的都懂得闭嘴,不敢往这种贵不可言的京圈大佬身上编造什么桃色事件。
以至于帖子热聊了半天,也无人知晓姜浓到底是攀上了哪家的高枝。
不过也不妨碍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我把台里的赞助商名单从头到尾翻了一个遍,姜浓到底被谁养了啊?」
「被谁养不是关键,我更好奇养她的价是多少?」
「?」
「大家可能不知道,姜浓在校期间就是一位名人了,还没毕业就有富豪圈的有钱人对她一眼惊艳,还扬言说这脸,就算在娱乐圈做个花瓶也能火上个十年,就想专门搞个经纪公司来捧她,结果姜浓给拒绝了,毕业后规规矩矩的进台里做个新人主持。」
「不染世事的人间仙子这称呼不是白来的,媒体敢这样公开点评她,各位以为真是就因为形象好?是听说姜浓私下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家内娱公司来签她出道。」
「这样一位人间仙子,能让她在演播厅自毁嗓子争宠的大佬绝非等闲之辈。」
「听这么说,她争宠赢了没有啊?」
……
赢了没有这个未解之谜,帖子里八卦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梅时雨悠闲地坐在茶水间,抖了抖手中的新闻晨报,上面傅氏家族排名第二的傅锦明和林氏掌上明珠林不语的联姻婚讯是极为抢眼,霸占了最黄金的板块。
“还用说么,这都赢麻了——”
梅时雨刚用讲散装粤语冒出这一句,躲在角落头的冬至刚和姜浓聊着天,下意识地抬起头,表情茫然地说:“梅主播,您说啥?”
梅时雨从冰冷的白色高脚椅起身,卷了下这份晨报,往外走时,心不在焉似的敲了敲他肩膀:“我说,你小子是有福之相,记得好好伺候你主播。”
冬至听得云里雾里的,握着手机小声地嘀咕着:“啊?我面相跟姜主播有什么关系?”
梅时雨懒得搭理这个蠢蛋,路过一面玻璃墙时,长指整理了下端正的暗红领带,又端详了会自个这张精心养护的文雅脸庞,露出傲娇的笑。
他也是有福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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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的嗓子三天后才有所好转。
虽没有彻底恢复,却不似一开始那般吐字都困难了,偶尔说慢些,也能跟人对答如流。
午后微醺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笼着她轻手轻脚换衣服的身影,衣领系好之前,雪白的脖侧都是道道烙印齿痕,颜色浅下一点又被加重了几分。
幸好她这几日都在室内没乱走,否则不知情的人怕是要误会。
她口不能言,是让傅青淮夜里咬出来的。
穿好后,姜浓绕过屏风走到外面偏厅,看到傅青淮姿态怠懒地靠坐在沙发上,鸦羽般的睫毛半阖,即便是在老宅,也是一刻都得不到正常休息,茶几上摆着不少文件和烈酒。
从时间上看,夜晚重度失眠,这会估摸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
姜浓是不想吵醒他的,走近的步声也极轻,却不料傅青淮已经微抬起了眼,看到是她纤弱的身影,很自然地拉了过来,抱在右腿上。
“我要出门一趟——”姜浓轻声说,顺势将他领口解开了粒纽扣。
傅青淮侧头看旁边的古董钟表,午后三点半刚过。
随后,低沉些的嗓音溢出薄唇:“我陪你。”
姜浓想他休息,轻轻一推就被他握住了白皙指尖:“床上没你睡不着。”
这是哪门子歪理?
她想收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了,只好抿唇柔声说:“我出门是为了还一个谢礼,两个小时内就回来,你要陪的话,今晚得答应我不许沾酒。”
不沾酒?
傅青淮似笑非笑看着她映在光里的极美侧颜,语调忽而压得极低:“我也提个要求。”
姜浓为了不露声色让他戒掉烈酒,没细想什么,雪色的下巴轻抬:“提。”
“叫一声三哥我听听。”
傅青淮依旧将她指尖捏在掌心把玩,话像是会烫人一样。
这是他几日里怎么哄,姜浓都开不了口的。
门外有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听着,应该是粱澈端着午后甜点来了,还沿路跟人打招呼。姜浓没习惯光明正大坐在傅青淮腿上,生怕被人撞见了去,想起来。
傅青淮不让,骨节匀称的长指扣住她,笑得懒散又好看:“嗯?”
外面脚步声更近了。
姜浓衣领的雪颈转瞬爬上点点胭脂红,被看得心乱的很,又挣脱不开,半推半就地扑到了他怀里,连带下巴都被轻捏住了,面朝着,只能红唇白齿地咬着那声:“三哥”
傅青淮细品了片刻,尾音似透着一丝青涩害羞的情愫,还想听,但是姜浓要恼了。
在粱澈叩门进来前。
他总算良心大发,放开了手。
姜浓提起裙子就立刻站起来,昂贵厚软的地毯收尽了声,走到窗边推开些。
借着冷风平复心跳的同时,又听到身后,傅青淮语调平淡到不起波澜的吩咐还没踏入的粱澈:“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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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