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压。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纤弱的身子打得透湿,瑟瑟发抖地朝浴缸倒去。
“你倒是真洗——”傅青淮眼底还浮浅笑情绪,指骨如玉扣着她肩膀及时扶住,这也让姜浓柔若无骨地倾向朝向他,在明亮的灯光下那绸白的衬衫紧紧勾着胸前,一滴水珠沿着半弧滑了下来。
浴室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只有喷洒的水声还在淅淅沥沥响起,蔓延在了极其华丽的大理石地上,也间接地染湿了两人。
傅青淮淡色的眸子仿佛抑起了暴风雪的沉静,就在他要伸长手,拽过浴巾。
侧过身,姜浓脑袋就重重磕在了他左肩处,似乎真越发醉的沉了,欲滴未滴的水珠挂在睫毛上,连看人都是神志不清的,以为可能是上天赐给自己的梦……
她鼻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梵香,牵引着般,从他早就被热雾染湿到快透明的衬衫沿着往上闻,带着有点潮的呼吸不经意间地,拂过那肌肉线条性感的胸膛,直至修长的颈。
烈酒入喉的后果,姜浓觉得异常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
将红润柔软的唇贴在了近在咫尺的傅青淮那冷淡锋利喉结上,随而、狠狠地一咬。
~
窗外雪天气寒,室内的暖气开的很高。
姜浓将额头抵在黑色丝绒的被子里,半梦半醒时分,觉得鼻塞,连呼吸都得用点力气,过了会,她整个人终于彻底缓过来了,就如同养在公寓里的白玉蜗牛那般,有着强大的自愈功能。
睁开脆如蝶翼的眼睫毛,恰好看到深色窗帘外还亮着日光,没到夜晚时分。
又静了半响。
姜浓跟没缓过神来似的,看着陌生又华丽至极的环境,又一点点地,视线看向身下躺着的这张黑色丝绒大床。
这不是她熟悉的客卧!
是傅青淮的。
而某些荒唐到不真实的念头忽而冒上心头,使得姜浓再也在这张床躺不下去。
她从床边放下精致如白玉的小脚,还没走几步,又发现穿的衣服也不对。
昨晚新闻台穿的那套,已经不知所踪了。
姜浓缓缓转过身,透过干净的落地窗玻璃,愣神地看到自己这一身宽大的男士浴袍,很长,几乎都到了雪白脚踝处,即便是走路也不会露出腿上的半寸肌肤。
……
醒来这件事,第一个知晓的是守在走廊上的粱澈。
也不知傅青淮是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吩咐秘书给她准备换洗衣物,以至于半个小时后,姜浓只能尴尬地穿着男士浴袍,坐在了餐厅桌前。
“姜小姐,这是您的药。”
姜浓听到这话,蓦然抬起秋水眼,看向一旁西装笔挺的粱澈。
他恭恭敬敬地端着精致的碟盘搁在桌沿,上头放着两片白色的药。
许是看姜浓垂着的白皙玉手没抬起,本就极漂亮的脸蛋透露着许些茫然,以及一丝丝复杂,粱澈自以为笑得很善解人意说:“这是解酒药。”
“——”
姜浓再次尴尬,清了清喉咙的痒意:“我知道。”
可粱澈觉得她可能不知道,又说:“傅总说您酒品太差,以后在外还是少碰酒的好。”
酒品太差?
姜浓表情完全是失去了一段暂短的记忆,只记得她喝了口白兰地后,果然就抑住了想痛哭的情绪,之后的事,想不太起来了。
而粱澈的笑容暗有所指,又不说清楚:“对了姜小姐,你助理上午打来了两通未接电话。”
冬至打电话来目的很简单。
是想告诉姜浓,路央在领完玉兰奖后跳楼离世的消息,引起了网络上地震级别的轰动。
而作为播报她遗书的新人女主持姜浓,自然也跟着新闻热度一起出圈,特别是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实在是让人看了一眼,就印象深刻。
台里的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有羡慕姜浓作为一个新人主播,竟然能挤掉娱乐部门面主播程让,越岗位,去播报这种百年难一遇的娱乐新闻。
也有人酸里酸气的,私下说:「我就钦佩姜浓这种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仙女脸,吴依软语的,为达目的却心够狠,踩着人血上位。」
也有人添油加醋附和:
「路央连柳台花的面子都踩,却去捧姜浓,谁知道有过什么交易呢。」
「姜浓平时在台里可清傲了,连赞助商追求都不放眼里……我看,要不就是有神秘大佬撑腰,要么就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不是传言她是前台长女儿吗?」
「不管姜浓是有大佬撑腰,还是出卖色相去让路央死前给她铺路,还是前台长的女儿……有个不争的事实啊,人家红了,不假时日就要回到联播组,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主持人。」
这话让一众人都闭了嘴,几乎默认是会这样。
又因为这热度暴涨缘故,有些粉丝坚持不信路央是患了绝症去世,冒着沥城的初雪堵在了新闻中心大楼下想求个真相。
林笑晏那边给了姜浓几天假期,午夜直播会安排其他新人上。
等冬至把工作上的事情如数说完。
姜浓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处,安静了很长时间,才启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