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淳看着车站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边的大屏幕上在播放着拓人喜欢的后街女孩的新歌,这比街道上能随时看到黑手党的横滨要安宁得多的景象,让见惯了横滨街头行人行色匆匆的样子的清原淳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了一下。
东京,治安真好,真的好和平啊。
然而就在清原淳发出感叹的下一秒,刚好经过清原淳身边的一个中年社畜模样的男人突然扼着自己的脖子倒下了。
……?清原淳看着突然倒下了的男人,一脸懵逼。
完全不懂急救知识,最多只知道怎么紧急包扎伤口的清原淳后退了一步,把空间留给了冲上来的两个分别留着半长头发和戴着墨镜的青年。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那个留着半长头发的青年在蹲下探了探那个男人的呼吸和脉搏后,有些沉重地摇了摇头。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一身黑衣神色冷峻得不像个好人的清原淳身上。
清原淳注意到聚集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懵逼地回视一圈。
为什么都在看他?
而在围观群众眼里,那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少年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原本正在看着那具尸体的他抬起双眼回视一圈。
那双金色的眼睛中什么情绪都没有,似乎他们在他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好、好恐怖!围观群众中胆子小的人甚至在和清原淳对上视线后,后退了一步。
不管人是不是他杀的,这个少年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同观点。
“我是警察,警备部机动组□□处理班松田阵平。”刚刚打完一个电话的戴着墨镜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他的目光放在了清原淳身上,“虽然死者看起来是心脏病发而死,但是不排除他人引诱心脏病发的可能。”
“作为见证人与……,你还是要留下来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戴着墨镜的青年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并且含糊了一个词过去。
我……?清原淳有些懵逼地看着那个叫松田阵平的青年看着他说出了那句话,刚到东京就遇到了一场死亡事件,自己还亲眼见证了的清原淳面无表情地想,他要收回东京非常和平的这句话。
“好。”清原淳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死者倒下时吐出来的呕吐物,“但是下午三点之前,我要离开。”
东京分部没有叛变的成员因为被围困,所以没办法来接他,于是他便在电话里和东京分部那些成员们联系好了他去他们那个据点的时间。
那个时间就是下午三点。
松田阵平隔着墨镜看了一眼清原淳,他有些不在意道:“当然了,留你下来只是必要的程序而已。”
警戒线被拉起,围观群众也已经被疏散,等搜查一课的目暮十三赶到的时候,包括清原淳在内的三个嫌疑人已经都出现在了现场。
“阿娜达!”被叫来现场的死者内田歩的妻子内田春奈在看到死者的尸体后,如果不是维护现场的警察拉住了她,恐怕她就已经扑到了死者的尸体上。
“怎么会这样。”在冷静了一会后,内田春奈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阿娜达虽然有心脏病,但是他一直都保养的很好,我在平常也有特别注意不让他碰可能会导致心脏病发的东西。”
“为什么即使这样,阿娜达还是因为意外,突发心脏病离开了我。”内田春奈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她只是平静了一瞬间,就紧跟着再次猛烈地抽泣起来。
作为在场唯一女性警察的佐藤美和子走上前去轻轻拍抚着内田春奈的后背,安慰这个失去了自己的丈夫的女人。
“虽然你的丈夫确实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的,但是却不一定是意外。”在搜查一课的人来了之后,就沉默下来的松田阵平突然开口道,“并且这位太太你也可能是凶手哦。”
“小阵平。”另一个有着半长头发的警察有些无奈道,“你不要这么直接啦。”
“萩,我才没你这家伙那么烂好心。”松田阵平耸了耸肩,“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春奈大嫂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在场的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内田阳子摇了摇头,她抚摸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短发,对着目暮十三诚恳道,“春奈大嫂很爱我大哥,她是绝对不可能杀死我大哥的。”
“至于我,就更不可能了。”内田阳子摇了摇头,“我和大哥从小感情就很好,这次大哥就是担心我的婚事,所以才在公司请假,打算来找我的。”
她把目光放到了清原淳身上,若有所指道:“如果大哥的死不是意外的话……”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此时此刻,清原淳在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
清原淳懵逼地看着眼前两个女人都用语言甩脱了她们杀人的可能性,在场犯罪嫌疑最大的竟然成了他这个无辜路过的普通路人。
……?这合理吗?
清原淳看了一眼内田春奈和内田阳子,又看了一眼死前曾呕出呕吐物的死者。
感觉上就是意外病发吧,竟然这样的意外病发都要考虑他杀的可能性……对东京的犯罪率一无所知的清原淳有些无语。
【!清原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