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洗。韩兄也行。”
赵破奴端一盆热水从厨房出来:“我洗。”
“你洗自个的。”卫长君看着外甥:“不管你怎么跟他们商议,但不许把脏衣服留在盆里或到处扔。”
霍去病顿时感到心很累,他已经文武兼备了为何还要学洗衣啊。
“知道了。”霍去病不敢说“不”,“阿奴,十个铜板一次。”
阿奴果断摇头。
赵破奴又忍不住说:“我可以。五个铜板也行。”
霍去病赶忙找他大舅。
赵破奴不是随卫长君来此的匠人,不是俘虏,也不是卫家奴仆,跟关东来的贫民差不多,可以种田养牲口,不必伺候卫家人。
卫长君:“我不管,你们自己商议。不过破奴,他给阿奴十个铜板,阿奴都不搭理他,你只要五个铜板,方才吃多了吗?”
赵破奴张了张口想说,他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没有啊。
月光朦胧,韩嫣都能看到他的脸红了,走近一点打圆场:“十个铜板吧。去病,一年三百六十天,你有那么多钱吗?”
霍去病:“天热一天一换,天凉了谁一天一换啊。一年最多两千五。我带钱了。”
赵破奴猛地看向他。
霍去病点头:“等着。”到他和阿奴卧室打开小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四四方方小盒子,小盒子上还有个小小的锁,霍去病打开锁,最先出来好些玉石珍珠,他把这些先放地上,从里头摸出一块金币。
赵破奴蹲下去,捡起珍珠玉石:“这些我知道。那晚从匈奴首领身上扯下来的。金币哪来的?”
“大舅给的压岁钱啊。”
赵破奴满眼都是小星星地望着卫长君。
卫长君奇怪:“那次从匈奴王庭弄来两大包,去病没分给你点什么?”
霍去病叫赵破奴自个选。赵破奴认为他连马都不会骑,还间接给父母亲人报了仇,不该分“赃物”。霍去病拆金银珠宝平分的时候,他选择了镶有宝石的匕首,以及两个华丽的斗篷。一个他自个留着,一个给那位身怀六甲的女子了。
卫长君听他提到斗篷:“有斗篷?”
韩嫣忍不住问:“我怎么没看见?”
分东西的时候卫长君和韩嫣不在,赵破奴以为他俩私下里问过霍去病怎么分的了。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赵破奴不知该配佩服他俩,还是该夸他们心大:“就搭在马背上的啊。”
二人相视一眼,当真没注意到。
卫长君看向霍去病的五个伙伴:“你们要的什么?”
五个小伙子回屋把他们的拿出来,有精美的酒樽,有镶了宝石的小铜镜,还有一个牛角。卫长君拿起牛角号,哭笑不得地问:“要这个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子拿过去跟卫长君显摆:“这是可以吹的。”
“我知道牛角号。”卫长君问他,“你要这个都不如要埙,吹起来总比这个好听吧。”
那小子摇头:“你不懂。”说完抱在怀里,端的怕卫长君给他扔了。
卫长君懒得管:“去病没分你们一点宝石金币?”
几个少年点了点头,从酒樽里倒出几小块彩色玉石。卫长君惊讶:“居然在里头。”
“晚上看不清啊。”夹着牛角号的小子问:“可以收起来了吗?”
卫长君转向阿奴。
阿奴:“我和去病的一样,全是小东西。”
卫长君好奇:“你怎么没要个匕首或弯刀?”
“匈奴骑兵几乎都有弯刀,他们吃肉,必备匕首,以后碰到再弄就是了。金银珠宝可不常见。”阿奴说的跟秋天狩猎似的。韩嫣忍不住说:“你当抓匈奴抓鸡逮鸭子呢。”
阿奴认真想想:“不容易,但也不难吧?”
韩嫣眼角余光瞥到霍去病点头,他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等你们栽跟头那天。”
霍去病不屑地轻哼一声,收起他的宝物回房。
公孙敬声小跑跟进去。
霍去病没好气地问:“做什么?”
“表兄,我方才没看清,再给我看看。”
霍去病哼道:“公孙敬声,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咦——”公孙敬声捂住鼻子,“亏得你还是皇后外甥,屎啊尿啊的,粗鲁。”听出霍去病不想赏他两个,他也不敢上手抢,“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会变得这么粗俗。”说完往外跑。
卫长君抓住他的手臂扔给随后出来的霍去病,叫霍去病带他沐浴。公孙敬声怕表兄捉弄他,吓得抱住他舅的手臂。霍去病朝他痒痒肉上捏几下,公孙敬声撑不住松手,霍去病拽着他就走。
公孙敬声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好不可怜也不敢闹。韩嫣忍不住笑了。卫长君转向他:“你何时沐浴?”
韩嫣去找他的换洗衣物。
家里人多,不定得洗到何时。卫长君也懒得等他们。叮嘱心细的阿奴睡前看一下灶房,别着了火,他就回去睡觉。
翌日上午,韩嫣城里城外两边授课,卫长君独自一人拿着斧头和弓箭前往河边。天天有兵卒去河边拉土修河堤,卫长君倒也不必担心凶兽突然下山。
在嘟嘟的帮助下,卫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