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半道上饿或渴了,就给她们准备一食盒吃的。
有几次卫长君和黄门都忘了,食盒就留在卫家。卫长君寻思着以后外甥女过来也好给她们盛好吃的,也没给黄门。
这不今天就用到了。
刘彻接过去感觉食盒挺重,很是满意地笑了,原谅卫长君背着他偷偷把大樱桃挑出来。随后看到卫青身上多个包裹,刘彻笑不出来了。
合着有他母后的,有他爱妃的,有他臣子的,就没他的!
韩嫣一见他变脸赶忙提醒,“陛下,起风了,公主该着凉了。”
两个小姊妹扒着车窗迎着风等她们的父皇。
刘彻看到两女头发迷了眼,禁不住心疼。他狠狠瞪一眼卫长君,抬脚上车。
卫长君满头雾水:“他又怎么了?不声不响突然过来,我好菜好饭好招待,临走还给他一大食盒,哪点对不起他?”
韩嫣懒得解释,他这样挺好。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说不定过几年陛下又习惯了。
“谁知道。我叫去病和阿奴把马牵出来,带他们跑一圈。”
两个小不点刚接触马,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马牵出来都不叫韩嫣扶着,自己助跑几步,扒着马跳上去。
韩嫣吓得心惊胆战:“你俩给我慢点!”
卫长君进屋拿着鱼竿,然后去外面墙角粪坑边找些“鱼食”,拎着小马扎去河边钓鱼。
御驾过桥颠簸一下,刘彻想起从桥上能看到卫长君家,推开车门,看到岸边的黑点,刘彻气笑了。
刘彻疼两个女儿,但他忙又爱玩,想不起来陪女儿。这就导致两个公主跟他不熟且怕他。卫长大了,胆子比妹妹大一点,弱弱地问:“父皇怎么了?”
“朕?”刘彻意识到他失态,“朕好好的。你大舅真有闲情逸致。”
二公主抬起头:“大舅?”往四周看去。
刘彻把窗开大点,指着黑点,“在那儿钓鱼呢。”
二公主小声问:“钓鱼给我吃吗?”
“他自——”刘彻把余下的话咽回去,“我们回宫了。下次过去叫大舅钓鱼给你吃。”关上车窗,看到两女中间的食盒,他倒要看看卫长君个表里不一心眼偏的准备了多少樱桃。
打开食盒,第一层是炸麻花,第二层是炸馓子。第三层全是大樱桃。刘彻眉头微蹙,不该是一层炸果子两层樱桃吗。放在一起到宫里怎么分。
刘彻突然福至心灵,这些是给他的卫夫人和两个女儿准备的,分什么分!
刘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有母后作伴,还是该骂卫长君自私,心里眼里只有自家人。
“父皇?”卫长公主弱弱地喊,又怎么了啊。
刘彻抹一把脸,重拾笑颜,抓一把大樱桃给两个女儿各两个,“大舅给你们的。”
“哇!”
两个小公主惊呼:“好大!”
刘彻心说,你舅挑了一炷香,不大才怪!
入了皇宫刘彻亲自前往卫子夫处,叮嘱她只有她有。卫子夫怕王太后,惶恐地问太后有没有。
刘彻昧着良心说:“樱桃太凉,不敢给母后吃。给母后请安的时候休要多言。”
王太后双鬓斑白,卫子夫连连称“诺”。刘彻离开,她就交代两个女儿见着太后不许提樱桃,否则太后会难受的生病。
两个小公主不想生病,此言一出吓到了。
刘彻踱步到门外还能听到女儿奶声奶气地保证不说。刘彻看向身侧的黄门,“朕是不是对卫长君太仁慈了?”
随他前往茂乡的黄门也没少吃樱桃,嘴软地说:“肥水也没流到外人田。”
“卫青——”刘彻一顿,摇头叹气,“不是外人。子夫的亲弟弟。”
黄门见他一脸无奈的模样很想笑,“陛下,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公子敢这么做。”
“朕是不是还得夸他勇气可嘉?”
黄门:“奴婢的意思别人阳奉阴违都是为了升官发财或名留青史,只有大公子不是。”
刘彻心说,他倒是想,可身体不允许。
“朕懒得同他置气,否则早气死了。”刘彻挥挥手就往宣室去。
到殿外,刘彻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他身后的禁卫两个在前两个在后,黄门习惯性用身体护着刘彻。
刘彻拨开他,“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命了在宫里行刺!”
此言一出,五人退开,刘彻看清来人,长信宫的小黄门,他脸色大变,急急上前,“太后怎么了?”
“太后——”小黄门愣一下,对上他视线意识到天子误会了,“太后无恙。平阳侯不好了。”
刘彻悬着的心落下去,紧接着又提上来,“早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就今天突然,突然就不行了。”小黄门想起什么,“陛下,太后说陛下这里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丸——”
“住嘴!”刘彻打断他,“朕有那种药还担心太后?”
小黄门不由得想起陛下慌乱的模样,“奴婢该死。只是太后那儿——”
刘彻大步到宣室找出两粒药丸。这药丸就是根据卫长君给的药方做的,一个治热病一个治寒症。随后骑马前往长信宫。
刘彻步入殿内看到他母后坐北朝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