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事实,卫青不好承认,“吃的是红薯叶子和大兄种的草,偶尔还有豆渣以及红薯汤,没有吃过一点野草粪便。猪圈也很干净,几乎每日打扫。”
景帝时期,太后得宠除了她情商高,其次便是她做到了夫唱妇随,景帝节俭她就亲自纺线织布。偶尔也会去宫里牲口圈看看。
太后想想她以前看到的,再想想卫长君的猪,惊讶地发现比宫里养的仔细,“怪不得这猪肉肥的像雪花,瘦的像红梅。”随后交代黄门送去膳房,她午饭吃羊和猪。
黄门退下,太后就放卫子夫回去。
卫青到卫子夫处也没提野猪,只说猪羊很大,给了几家还剩许多。白天依然有些热,别省着,午饭和晚上全做了。
卫子夫也知道可着她母女三人,她大兄不可能又是蹄髈又是羊腿又是排骨,待卫青走后便吩咐宫女,除了她们母子三人的午饭和晚饭,剩下的都留宫人加餐。
宫里的伙食比乡民好太多,也不可能顿顿肉且管饱。卫长君给的都是好肉,庖厨拿到肉喜的直呼“卫大公子好人。”
公孙敖等人却想把卫长君翻来覆去问候个遍。
卫青走后,卫长君叫牛固把大铁锅拿出来在外面烧水。公孙敖等人烧水的烧水,打水的打水,蜕猪毛的蜕猪毛。起初很轻松,十头猪下去,卫青兄弟三人回来了,他们也累得直不起腰。
刘彻看着看着明白过来,忍着笑对韩嫣道:“也就他能想出这种法子。”
韩嫣心说,活该!
“幸亏有小狼崽子一嗓子把猪吓得不敢上前,否则仲卿箭无虚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刘彻深以为然。发现两个小崽子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到这边,他禁不住说:“离远点,别溅你们身上血。”
小霍去病差不多腻了,跟阿奴回屋。甫一进院门就闻到浓郁的香味。两个小不点相视一眼,拔腿往院里跑。
曹女正准备看看羊排和羊蝎子烂没烂,见他俩进来,一人盛一块。两个小不点啃着肉连连点头。烧火的钟媼道:“阿奴,去叫陛下和侯爷洗手,可以吃了。”
卫广听到声音进来:“公孙兄等人的午饭呢?”
曹女:“你们的饭菜盛出来,奴婢就把羊杂羊排和咱家的猪排猪大肠猪肝猪肺放锅里炖。三个锅一起,很快就能吃了。”
许君掀开锅盖盛饭,“郎君说公孙公子等人的饭菜不着急,今天这事必须得叫他们记一辈子,不然指不定以后闯出什么祸来。毕竟陛下每年秋都会来秦岭狩猎。”
刘彻到厨房门外恰好听到这句很是欣慰,但更想笑,“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野猪。”
许君心说,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今日也就是野猪,若是狼群,有小狼崽子保护,他们也得全交代了。
“陛下,先喝汤还是吃饭?”
刘彻边洗手边问:“汤是什么汤?”
“猪肚黄豆汤。郎君说很补。”
刘彻颔首:“盛半碗。”
小霍去病突然想去一件事,“赵大,赵大——”
“什么事?”赵大忙着往厨房运木柴。
“我和阿奴的雀儿呢?”
许君端着砂锅出来,“腌着呢。郎君说下午熬猪油的时候给你们炸。”
小崽子满意了,“我喜欢吃炸的。”
卫青拽过他洗手,“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话。”
霍去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舅舅们。被拽的踉踉跄跄也只敢小声哼哼唧唧。卫青浸湿擦脸的布,往他脸上呼噜一把,院里安静了。
阿奴往后退,卫青把布往温水盆里一扔,回头睨他,“等我请你?”
小阿奴颤巍巍过去,“二,二舅,轻轻点,我小,脸皮薄。”
“我看你脸皮没比去病薄到哪儿去。”卫青不客气的一下子把他脸上和鼻尖的灰擦的一干二净,小阿奴的脸瞬间通红通红。
韩嫣在一旁洗手,禁不住笑了,“你俩在哪儿弄的?身上也脏兮兮的,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你俩跟野猪打了一架。”
卫长君从外面进来,“帮公孙敖烧火蹭的。”然后请窦婴的夫人先进去。
窦婴第一反应是看刘彻。刘彻对他夫人不陌生,早年窦太后活着的时候一年总能在东宫碰到几次,“不是在宫里,不必多礼。朕也是托长君的福。”
小霍去病蹦蹦跳跳进来,“陛下也是托我的福。”
“你干什么了?”刘彻没好气地问。
小崽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先发现公孙敖捅了野猪窝啊。”
刘彻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是是,你及时叫我们出去,我们才能及时击退野猪。”
小不点满意地点点头。到他和阿奴位子上坐下,看到他们也有小半碗汤,眉头微蹙:“我不要喝汤。”
卫长君走进来,小崽子拿起勺子抿一口,“真好喝!大舅舅的厨艺越来越好啦。”
窦婴的夫人不是头一次跟卫家人一块吃饭,还是差点呛着。卫长君注意到老夫人神色难看,瞪一眼大外甥,“再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你和阿奴打的那些雀,我不给小狼崽子加餐,你是我舅!”
小崽子用米饭堵住自己的嘴,直到他舅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