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奴拉过来,“不许吓唬他,哄好!他哭是以为你摔伤了,心疼的。”
小霍去病拉住阿奴的手,学卫长君哄他哄阿奴。随着阿奴哭声渐小,小霍去病长舒一口气,累死他了,小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啊。
卫长君也没离开,站在一旁看,“以后还敢吗?”
小霍去病可逮住机会了,“舅舅怎么做的?”
“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好比我吃一碗饭,你只能吃半碗。没什么技巧,就这么简单。”
小霍去病不问了。
卫长君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骗人。”
小霍去病又觉着手疼,“舅,我们玩儿去。”拉着阿奴往屋里跑,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离开危险的人。他有预感,再多嘴又会中计,然后舅舅再打他一顿。别以为他小就不长记性。
可惜小霍去病临走之前没忍住瞥一眼他舅,只是这一眼就叫卫长君看出他想什么,不禁笑骂:“小混蛋!”随后转向赵大,“以后他俩闹你别管。去病不听话,我正好用阿奴给他收收性子。否则他能上天。”
虽说卫长君也是临时想到的,但并非夸大其词。他不穿过来,小霍去病的童年也就家和皇宫两点一线。来到荒郊野外,天大地大有山有水又有飞禽走兽,任由他野蛮生长,指不定捅出多大篓子。
赵大应下,然后问饭后做什么。
卫长君看一下木柴棚,“你和孟粮他们多弄些木柴。再过二十来天就忙了。午饭后随我下地。现在把车推出来,许君她们会拉糜子去八阳里磨糜子面。”
听到脚步声,卫长君习惯性回头,看到老奴朝他走来。卫长君随她进去,“怎么了?”
“韭菜还做吗?”
卫长君:“洗好了?”
“洗一把。”
卫长君思索片刻,“切碎加点鸡蛋进去。你再和点面,鏊子拿出来,我用鏊子做韭菜盒子。你们饿了就先吃豆腐脑喝粥,我等青弟。”
老奴不会做,但她看卫长君做过几次。到厨房一边和面一边教那四人准备韭菜,擦鏊子等等。
卫长君去堂屋,往西一看,禁不住乐了,他大外甥正给阿奴擦眼泪:“还在哭?”
“你哄!”小霍去病站起来,无奈地瞥一眼无声抽噎的阿奴。
卫长君事不关己:“我吓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小孩声音很大,但心虚的不行。
卫长君:“就知道跟我学?没你不学的!咱家没铜镜,你也去打盆水照照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