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永平脚有疾,之前身体又不好,所以一直拘着他不出去玩儿,和巷子里的孩子们也不怎么亲近,加上有些人家叮嘱自家孩子不让他们和永平多接触,所以永平只能偷偷看别人玩。
“是啊,都是好的。”
想到永平带回来的糖炒栗子,林婶子站了一会儿后,关上院门出去了。
等封映月他们回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林婶子不在家,封映月就让永平跟着他们进屋取暖。
永平乐滋滋地跟了上去,等林婶子回来时,见他们这边的院门开了一扇,便笑眯眯地站院门口喊了一声。
唐文生和永平一起从东屋出来,林婶子冲永平招了招手,永平跑过去牵住她的手。
“小唐,晚上带着你媳妇儿一起过来吃晚饭,老刘也一道过来,不要推辞啊。”
林婶子这么说了,唐文生自然应下。
封映月从灶房出来时,就不见永平了,还听唐文生说晚上去隔壁吃饭。
她刚才在揉面,晚上准备蒸花卷呢,“那晚一点我把花卷蒸好,端到那边一起吃吧。”
唐文生点头,见她头发有些乱了,于是便牵着她进小堂屋,然后拿出木梳给她重新束发。
用的还是那个蝴蝶发夹。
快六点的时候,刘大舅骑着自行车,快快乐乐地回来了,结果在自家门口停下的时候,发现门锁着,他当下就是一愣。
跟在后面下了自行车,准备进自家院子的林叔好奇看过来,“怎么了?”
“家里没人,”刘大舅一边说,一边掏钥匙准备开门。
“刘爷爷,奶奶请您晚上过来吃饭,”这时永平小跑出来了,抓住自家爷爷的手,笑看着刘大舅道。
唐文生这会儿也出来了,喊了一声大舅,刘大舅立马明白咋回事了,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开院门把自行车停好,又提了一瓶酒出来,关上院门进了林家院子。
而此时封映月正在灶房帮忙。
林家的人口比较简单,林婶子夫妇就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下乡做知青去了,小儿子在某厂做会计,而永平,也不是林家的孩子,他是被人遗弃在长街巷子口的。
小小的一团,
身上就只有一层布抱着,声音和猫儿似的。
那天林婶子正好早起遇上了,几天后也没找到是谁丢了孩子,警察局那边本想把孩子送到孤儿院,但林婶子和林叔觉得既然有缘,那就是他们林家的孩子,于是便留下了。
一直到半个月后,才发现孩子的两条腿不是一样长,右脚稍微短一点点。
他们猜测,这就是永平被遗弃的原因。
林婶子做了一大锅酱排骨,炒了几盘青菜,蒸了干米饭,封映月又拿了那么多的花卷过来,加上刘大舅拿来的酒,可以说和过年一样丰盛得很。
林小叔长得和林叔有六分像,他和唐文生坐在一起,封映月则是坐在永平还有林婶子中间。
这顿饭吃得很尽兴,帮着收拾完后,封映月三人回到了隔壁院子。
唐文生去烧洗脚水,封映月帮着把刘大舅堂屋的炉子生起来,现在还有些冷,晚上得有炉子才暖和。
刘大舅喝得有些多了,这会儿坐在堂屋桌边,嘴里念着他媳妇儿的名字。
封映月听得有些心酸。
等唐文生架着刘大舅洗了脚和脸,把人扶进屋休息后,封映月也已经洗漱好,在东屋小堂屋的火炉边上看书了。
这通了电的地方就是方便,看书就比煤油灯明亮。
“收拾好了?”
见唐文生进来,封映月笑问道。
“嗯,火炉我也放在屋子中间了,”唐文生顺手拿起自己之前放在旁边架子上的书,坐在了封映月身旁,“一直喊着舅娘的名字。”
“我刚才也听见了,”封映月点头,“听林婶说,大舅的姑娘好几年都没回来了,两人都是倔性子。”
“是啊,”唐文生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我们家的经还算好。”
他们家最大的经,就是元蛋的身世了。
封映月闻言抓住他的手腕,“那是因为你不在乎。”
唐文生轻笑。
堂屋门已经扣上了,他凑过去亲了亲封映月的唇。
于是书也看不成了,唐文生把封映月抱进房间,再出来把灯关了,将火炉提到房里,一夜春光好眠。
翌日就吃昨天蒸好的花卷,配着青菜汤,热乎乎的下肚后,刘大舅觉得自己精神百倍。
他出门后,封映月他们也去了学校,各自逛了逛自己的学校后,唐文生二人又去买了菜,回家做午饭。
下午还是在家看书。
永平也爱过来找他们玩儿,唐文生给他做了一个铁丝缠在一起的连环,让他滚着玩儿。
他可喜欢了,也招来巷子里几个孩子的打量,最后永平和他们在巷子里玩得开心得很。
林婶子笑眯眯地站在院门口看着,隔壁的老爷爷出来溜达,瞅见孩子们玩的东西后,还问呢。
“他小叔做的?”
“不是,是他小唐叔叔做的,”林婶子回着。
院子外热闹得很,封映月他们也只能听见一点声音,傍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