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嫂,你们从哪里逛回来啊?”
唐文强大声地打着招呼。
春芬的脸微红,但也跟着招呼了他们,“三哥,三嫂。”
“欸,”封映月应着,“从祖婆那边过来。”
唐文强立马明白了,这雪铺得这么厚,肯定是去那边扫积雪了,见媳妇儿脸红得厉害,所以唐文强就没牵着她过去,而是对封映月他们挥了挥手后,从岔路那边过去了。
两边还隔了一段距离,等封映月他们到唐文强他们之前站的地方时,对方已经走远了。
为了扫雪,他们都穿着雨靴,这走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到家歇了一会儿,这脚一片冰凉。
唐父烧了水,让他们泡泡脚再换上棉鞋。
于是二人就一起泡脚,元蛋见到后,也过来凑热闹,变成了三个人泡在一个脚盆里了。
“手怎么这么凉?”
封映月捏了捏他的小手问道。
元蛋看了一眼唐文生,小声说:“我去陪了一会儿大牛。”
“只有一会儿吗?”
唐文生挑眉。
元蛋的声音更小了,“……一大会儿?”
唐文慧从一旁路过,闻言大声道:“自从你们出门后,他就去牛圈了,在你们回来前一会儿才进伙房的。”
元蛋立马紧张起来,看了看封映月,又瞅了眼唐文生。
“我错了。”
“也不是说你错了,就怕你着凉,”封映月给他揉着小冰手,“着凉了会怎么样?”
“送到县医院,让最凶的大夫给他打针,吊水,再给他吃最苦的药!”
唐文生在一旁恐吓道。
元蛋小嘴一瘪,眼泪就下来了。
封映月忍着笑,“不想去就少碰凉的,知道不?”
“知道了。”
唐文慧抱着东西回来,见他哭唧唧的样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让你不听我的话。”
元蛋赶忙擦了眼泪,小身子往封映月那边靠,“娘……”
“好了好了,水快凉了,娘给你擦脚,”封映月给他擦干脚,穿上棉鞋后,让他去伙房坐着。
“又下雪了,”唐文生刚把棉鞋穿上,便瞧见院子里又开始飘雪了。
封映月往脸上擦了一点润脸霜,闻言也扭头看了一眼,“来,给你擦点。”
唐文生凑过去,封映月给他脸上擦了一点后,又给他理了理衣领,“进屋吧,这天冷,容易着凉。”
“好。”
二人一前一后进屋了。
今年的雪比去年要大一些,也更久一些。
唐文生兄弟每天早上起来,先把自家院子里的积雪清扫了,再去清扫队里的路,或者是跟着队长清理外面的大路。
而封映月她们今年就要闲一些了,今年杨保国没有收东西,所以她们也就没搞那些东西了。
加上今年走了两次货,这钱包也是鼓鼓的。
元蛋和阿壮在堂屋里滚铁链环,大堂嫂抱着二幺妹过来玩儿,封映月接过小家伙也抱了抱。
幺妹现在最喜欢玩头发了,封映月的头发长,又梳着双辫子,幺妹抓住一条就不愿意松手。
“幺妹,你干啥呢?”
大堂嫂指着她的小手,眉头轻皱道。
幺妹虽然小,但也知道娘生气了,于是立马松开手,把脑袋埋入封映月的怀里不出来。
“这孩子……”
封映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戴着小圆帽,摸起来软乎乎的。
“就爱揪人头发,”大堂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头发都没被揪没了!”
唐二嫂闻言扑哧一笑,“这可
冤枉幺妹了,你本来也没多少嘛。”
大堂嫂假装要打她,唐二嫂躲在唐母身后,“娘,您看,我说实话嫂子还不乐意了。”
唐母笑眯眯地抓住大堂嫂的手,“欸,向你打听个事儿。”
“二婶说。”
“你娘家最小的弟弟今年多大了?”
唐文慧和封映月都看了过去。
大堂嫂闻言眉开眼笑的,“十九,家里的房子去年起了,就想着过两年议亲的时候方便。”
“是给谁看啊?”
封映月小声问唐文慧。
唐文慧也小声回着:“那天章婶儿过来找了娘,想来是给淑芬相看吧?”
“有可能。”
封映月点头。
而已经明白唐母什么意思的大堂嫂,真一个劲儿地说起自己的弟弟,优点缺点啥的都说了,最后还表明,她娘家对未来儿媳妇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只要是安心过日子的就成。
大堂嫂走后,唐二嫂说:“这安心过日子,其实就是人要勤快,里外都是一把好手。”
“更重要的是不在家里乱搅和,”唐母笑道,“要是找一个你们五婶子那样子的,人家愿意吗?再说你们嫂子的娘,性子软和得和你们大舅娘一样。”
“娘,是不是给淑芬相看的啊?”
唐文慧问道。
“我就是问两句,她娘家那边地势平坦,田地也肥,那生产队的日子可比咱们生产队好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几人也听出意思了,这人就是给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