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也不能躺下。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回去种地呗。”
“回去种地?就以这种身份回去种地,人家问起来怎么说,就说我俩有那事了,被开除了?那还有脸活吗?”说着,翁妮开始哭出声来。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乱搞,我做了,我承担责任,我娶你做我的老婆,这样,还怕什么?”
“不怕,到时,唾沫星子都可以把你我淹死,还有那些长舌妇,还不一天到晚在寨子里把我俩的事当故事讲。”
翁妮已泪如雨下。
窗外的雨仍然在不停地下着,而且越来越大。
“别说回到家,就连这宣传队的门,都不知道有什么脸出去。早知道这样,当初——”
“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翁妮哭着趴在了莫卯的腿上。
好久,翁妮才止住了哭声,扬起脸来。
“反正我没脸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好,那就不回去。翁妮,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从今天开始,无论我走到哪,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你了,要是你再对我不好,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两人相拥着,窗外的雨变小了,两只躲在房檐下避雨的燕子,也在看着天空中慢慢飘着的雨。无奈的偎依着,在相互取暖。
莫卯和翁妮,不好意思到食堂去吃饭,也不好意思回到后面翁妮的寝室,就这样一直在房间里呆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
团里,因为前一段辛苦的演出,放了大家一个星期的长假,有好些人都还没有回来,其中也包括仰亚。
而已经回来的,已经在后面的排练厅里训练着,或者三三两两地约着出去了。
莫卯和翁妮一直等到天黑,看看各处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收拾好了这边的一切,才又回到后面的女生寝室。
翁妮还是舍不得离开。
这可是她一直想来的地方,呆有这么久,每一样东西都能让她回忆起在这里的时时刻刻。而现在,却要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怎么叫翁妮不伤心呢。
正在他俩收拾东西时,寝室的一个小姐妹跑了回来。
“翁妮,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要走了吗?”
“走了!”
“你们再去跟陈团长说说呗,下次你们俩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看来,这个女孩也已经知道了他俩的事了。
“说过了,不行了。”
“可我们也想你留下来呀。”
翁妮转过身来,抱住了这个姐妹,眼泪又要出来了。
“那,你们俩准备到哪里去呀,回家?”
“我们也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翁妮再次抱了一下她,算是告别。
排练厅里,那熟悉的音乐传了过来,翁妮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随着音乐的节奏震动起来。
可是,她还能跟这她喜欢的节奏去跳、去舞、去生活吗?
莫卯看看四下没人,他一个人悄悄地走了出去,来到了门卫室,把那把房间的钥匙取了下来,交给了老李头。
“表叔,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我先把钥匙给你。”
“你就拿着呗,出去了,你回来,不一样的要住吗?”
“不,这次出门时间有些长,我怕你到时要进去要什么东西不方便。”
“你要出门多久?出差?演出?”
“嗯嗯嗯!出去演出,可能一个多月吧。”
“啊!”老李头接过了钥匙,看来,老李头还不知道他和翁妮的事。
莫卯和翁妮又回到前面他住着的老李头的房间,一直在静静地坐着、等着,等到后面的排练厅,还有门卫室都没有了亮光,他俩才带上自己简单的行旅,关上门,悄悄地走出了宣传附近大门。
走出了好远,两人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朝宣传队的大楼看了又看。
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