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耸耸肩,“谁知道呢。终究说三阿哥顽劣什么的,都是咱们觉着。可是你难道忘了,当年皇上可是亲自带着三阿哥一起唱戏的……皇上自己也爱听戏,便因为那侉戏的事儿,皇上自己都亲自下过多少道旨意呢,可见皇上钟爱之深。故此啊,兴许在咱们眼里觉着三阿哥是顽劣的,可是皇上却能从三阿哥身上看见他自己的影子,故此说不定皇上反倒更喜欢这样的三阿哥去些儿。”
“你没瞧见么,离着明年挑选秀女的日子还早呢,皇上这个月就连着传旨,安排明年挑选的事儿了。明年的挑选秀女有什么要紧的?对于皇上来说,不过是三年一届的旧例罢了,唯一的不同,还不就是出在给三阿哥挑福晋的事儿上?”
就在这个五月,前后没隔着几天,皇上针对明年挑选秀女的事儿已经传下过两回旨意了。头一回旨意是免了八旗汉军兵丁的女儿参与挑选。这便是从身份上做了一个限定,明年若是身份不高的女孩儿,是连参加挑选的资格都没有的。
接下来又严格限制了明年能参加挑选的秀女们的衣着:“倘若各旗满洲、蒙古秀女内有衣袖宽大,汉军秀女内仍有裹足者,一经查出,即将其父兄指名参奏治罪,毋得瞻徇。”
“你还没瞧出来么,皇上这是卯足了劲儿要给三阿哥挑一个既家世高贵,又言行举止足以母仪天下的福晋去啊!”
荣贵人忍不住边说边翻着白眼儿,“倒是二阿哥那性子……越发活脱脱是当年孝淑皇后的模样儿了,从小到大都不大像皇上。所以这话儿,当真可难说了。”
安常在未免有些忧心忡忡起来,“倘若,将来当真是皇后的儿子承继了大统,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