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具、菜板的大小都是按照秦鸢上辈子所用的尺寸定制的, 式样、大小一模一样,但材质全然不同。它比不锈钢更有质感,且火狐长老炼制出来的刀具, 既有法宝的光泽、细致,又没有炙焰本命法宝的灼烧火焰,温度适中。
只有菜板还有点火气未褪的颜色, 一看就是着急收工。
秦鸢转动气旋中的内丹, 将菜板上残留的火气吸走,立即满意了。
她喜难自抑地向火长老道谢,“谢谢火长老,我好喜欢。”心满意足地把菜板拖回屋,又把各式刀具一剑剑拿回屋子里。
刀具太多,她的流动性也蛮大,不像在后厨的时候, 自己有一块固定的案板, 墙上打一个不锈钢架子,案板下面还有一个置物台,什么工具都放下了。
如今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装刀具的储物法宝。
秦鸢甚至在想,没谁规定只能炼一件本命法宝,她可以炼一套储物法宝,然后以神念操控,可以同时切片、剁肉、炒菜, 省下帮厨、小工。
开酒楼, 缺帮厨、小工, 招就是了, 修仙, 到处奔波,去哪找这么跟着到处跑的后厨员工,人家不要修炼的吗?不修炼的,跟不上她的脚程。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以一顶十用了。
秦鸢略作思量,问:“火长老,你会刻飞剑符吗?”
火长老很想问秦鸢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会炼法宝了?
她要是会刻飞剑符,早就把飞剑踩在脚下了,哪至于每次赶路都靠四条腿。
火长老说:“我可以学。”
秦鸢突然心疼狐族,觉得苍山宗炼器堂大长老有点丧良心。火狐族,天生擅长控火,最是适合炼器的,火长老至少千年道行,却连最简单炼气期弟子用的法宝都不会炼。
不教,跟骗着人家不让人家学,可是两回事。
秦鸢跑回卧室拿出玉板,在上面写下一个火字,问:“这样的字会会吗?”
没用任何墨水,只是简单的以气为墨写了一笔,它凝聚在玉板上,却似活了般,仿佛就像下一刻就会化成火焰,哪怕是不识字的,看见后也会一眼认识这是什么字。
火长老心中有所猜测,但想要确认下,问:“会写字跟会炼飞剑符有什么关系?”
秦鸢说:“字是基础,先学字,再学画符,然后才是炼器、法阵,这是一个从简单到复杂,从轻松到困难的过程,它需要循序渐进才能学会。没有基础,后面复杂的内容不要说学会,连看都看不懂。”她不懂炼器,也不懂法阵,但上辈子从读书到学厨艺,积攒下大量的学习经验。
火长老了然地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秦鸢又提了句:“学字也不是盲目学的,得从最简单的字学起。有些复杂的字,它比简单的符还要复杂。”她又在玉板上,根据难易程度不同,写了一些字举例,说:“当把这些很难的字都学会了,再学画符就轻而易举了。”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胡阿呆说:“所以是修炼方法不对,不是狐族天生少一窍学不会。”
秦鸢点头。她把玉板拿回去,又把草木大全拿出来交给火长老,说:“我每天清晨修炼结束,会读一个时辰,其余时候都不用。放您这,我清晨修炼结束再找你拿,成吗?”
只有一本玉轴,可以错开时间轮流使用嘛。
火长老收下草木大全,跑去跟紫长老住一间屋子。
她有一千一百余岁,修炼出了七条尾巴,神念远不是秦鸢能比的。她去到屋子里,学着秦鸢之前的样子盘膝打坐,将玉轴抵在额间,释放出神念,没再去读那些整齐排列看起来就很复杂的字,而是从中挑简单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学。
因为字很简单,一眼就能看个清楚分明,再照着上面的气流行走轨迹,运气、描字,一气呵成。
胡阿呆趴在火长老身前,就见到她的手指在木地板上不断写写画画,一个个泛着灵光的字不断地出现在她的手指之下,这些字叠在一起,相互独立,聚而不散,层层叠叠又组成新的变化,使得她写字的那团木头都像是有了灵气。
她默默的出了火长老的房间,趴在屋檐前怔然出神,看起来好像有些伤心。
秦鸢瞧见胡阿呆的样子,劝道:“以前的事已成定局,别想了,多想想以后吧。你有这功夫伤心,不如把字和符都好好学一学,把本事练起来。这本炼器手札是外门弟子入门级别的,顶不了多大用,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也难着呢,收拾收拾心情,别浪费时间。”
她说完,轻轻拍拍胡阿呆的背,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秦鸢注意到,火狐长老整整半个月没出过她师父的房间,草木大全贴在额头上就没挪开过。
她估计火狐长老可能也有点受刺激,不敢去招惹,每天早上悄悄地去把炼器手札拿出来,学上一个时辰,就又放回去。
至于草木大全,虽说还有大半没有学,但如果她出不了苍山宗,里面绝大部分灵药,这辈子都不会遇得上,学不学没太大差别。如果她出了苍山宗,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灵药,估计买一卷草木大全的难度,不会比她上辈子买新华字典、百科全书困难多少。
炼器手札里教的东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