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张春调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刚才还盯着人家看来着。

“坐过来呀。”黎黎发出邀请。

张春调拿着自己的东西换了座位，黎黎知道人类觉得和动物共享食物不卫生，主动道：“你可以点自己喜欢吃的，我请客。”

张春调看着那一大桌子蛋糕，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黄色动物还在抱着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吃着，他咽了下口水，道：“我喝咖啡就好。”

两人客气了两句，很快说到彼此之间的合作，张春调尽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往彩彩身上看：“黎黎小姐，您看这个‘不穿裤裤好凉快’就是我们公司的账号，之前深海先生送礼物时，我们看准时机，煽动粉丝情绪，才能帮您在短短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达成百万礼物成就。等你和我们公司签约后，这也是我们运营的一部分，现在这些就当是我们的诚意。”

张春调说这些话时是信心满满的，他们公司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先例，还没签约就给人投钱，要不是因为看中人鱼公主的独特性，他们老板不可能批这笔钱。

但当他说完，却发现黎黎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黎黎小姐？”张春调谨慎的问道。

黎黎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善良有礼貌的小人鱼，这才没有开口骂人。

就在刚刚，张春调说‘不穿裤裤好凉快’是他们公司的账号时，系统突然出声：

【系统检查到宿主存在作弊行为，惩罚一次，扣除五十点人气值，下次直播将不计算人气值，且直播时间不得少于半个小时。】

就是说要她白白打工，还不给工资！

黎黎简直要被气死。

她如此生气，根本笑不出来，虎着脸道：“我们签约之后，请你们不要再做出这种事，这是作弊。”

一边说着，左手拿起一块蓝莓抹茶慕斯塞到彩彩面前。

刚刚彩彩察觉到主人生气，吓得连蛋糕都忘了吃，愣在那里，忽然被黎黎塞了满怀，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和蛋糕一样甜蜜蜜的，主人真的好好哦，就算生气了，也没有忘记照顾他。

他真的好幸运！

他过去的所有的不幸一定都是为了遇到现在的主人！

彩彩一边吃慕斯蛋糕一边甜甜的想，连以前受冷落受嘲讽被忽视的经历都觉得宝贵起来。

有主人真好呀！

然而张春调现在的心情可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提心吊胆来形容，来之前总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拿下人鱼公主，万一这趟差办砸了，别说升职加薪，就是这份工作肯定都保不住了。

张春调深呼吸几次，才非常谨慎的开口问道：“我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这是作弊，是不对的！”黎黎斩钉截铁的说道。

天啊！她本来都计划好新赚来的人气值要买什么了，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扣掉了，这换哪条鱼，哪条鱼不得急！

张春调被这一句话噎的半天没找到话说。

他当然知道这是作弊，是不对的，可全行业都这么干，这就是他们运营的主要工作之一。

总不能要求他在污泥里面当圣人吧？

但看着黎黎认真的脸，他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总觉得只要他敢反驳，黎黎一定扭头就走。

那他的工作也不用要了。

不管怎么样，张春调调整好态度，近乎恭敬的和黎黎保证：“您放心，签订合同后，我们一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做，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对方都这么说了，还是无心之失，出发点也是好的，黎黎便没有再计较，开始热情的给张春调推荐好吃的蛋糕：“我觉得这个芒果奶兔和蓝莓抹茶慕斯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尝。”

张春调现在哪有心情吃蛋糕，谢绝了黎黎的好意，大概敲定合同条款后，就忙着回酒店给总监汇报去了。

黎黎留下，和彩彩两个将蛋糕全都消灭后才准备离开。

她招来店员准备结账。

店员：“刚刚和您一起那位先生已经结过了。”

“哦，那好吧。”

“看来这个张先生还是个好人，只要他以后不再犯，那我就原谅他好啦！”回去的路上黎黎和彩彩说道。

“嗯嗯，主人说的对！”彩彩对黎黎的决定完全无条件支持。

怕系统又找借口扣她的人气值，黎黎干脆花光人气值，给裴故买了一个钢笔。

把玩着刚刚兑换出来的‘提卡的钢笔’，黎黎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象出裴故用这只钢笔写字时的样子，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

光想想，黎黎的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她看时间还早，忽然道：“我们去裴氏集团看看吧，还没去过呢。”

彩彩当然没什么意见：“都听主人的，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黎黎不知道裴氏集团在哪，司机却对路线很熟，听说孙少爷的未婚妻要去公司，当即自告奋勇，让黎黎只管坐好就是。

不一会，他们就出现在了裴氏集团公司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