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小公子的身份瞒地严严实实,不让外人知晓,郡主去见太子了解当年的事情难道还要把小公子带着?万一太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小公子的存在呢?
小公子的身份暴露绝对会引发一阵轩然大、波!郡主是王府的继承人,太子是大魏的储君,小公子将来的去处可就有的推拉了。
绿萝的目光沐离看到了,她不以为意地理了理小哭包的发辫,心中自有打算。
小哭包能藏一时藏不了一世,迟早都会被人看到长相,届时侯他和太子的父子关系照样瞒不住。
既然迟早都会败露,还不如在小哭包刚记事的时候就把事情挑明。
沐离怀疑就是因为没有爹爹,娘亲又藏着不让见外人,小哭包才养成一个爱哭敏感的性子。
太子虽然德行上有亏,但学识和为人处事上都还能赞上一句,小哭包哪怕不认他但知道有爹爹的存在,日后都会自信大胆许多。
当然,在她们离开京城回到南疆之前,外人还是要瞒着的。
以免有人对小哭包不利。
梦里太子庄徽被废除储君之位一事也不知是否会发生,若有了这个苗头,她得早作打算……
沐离面上一派天真单纯,心里却将一切想个清楚。
不过她这般想着,又蹲下认真地问了小哭包一句,“阿娘不瞒你,那太子就是你的爹爹,你要去见他吗?”
宝贝安安的爹爹?沐南安的大眼睛愣愣的呆住了,小胖脸粉□□白的,看着好不可怜。
他的爹爹没死呀……阿娘还要带他去见爹爹……
“要!安安要爹爹!”他呜呜咽咽地将脑袋搁在沐离的肩膀上,嘴巴娇娇地撅着。
显而易见,这是又委屈哭了。
沐离抿了抿唇,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背哄,一边却理直气壮地想这一定不是自己的缘故。
她小时候不爱哭,最爱笑了,脸圆圆的,可讨人喜欢。
至于太子庄徽,年幼丧母,爹是皇帝又有继母和数不清的庶母,身边只有奴才陪着,童年在清宁宫的时候肯定孤单又冷清,说不准在夜里他一个人蒙着被子偷偷哭鼻子。
哭的鼻头都红彤彤的!
“小公子快莫哭了,萝姨看看,鼻头都红了。”绿萝很心疼,忍不住亲自上手用手帕擦拭小哭包润湿的脸颊。
“……准备马车吧,本郡主记得东宫在京城有别院。”沐离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走到铜镜面前,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嗯,除了下巴有些尖,她南疆的沐小郡主还是一样的貌美明艳。
“是。”
天亮了,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天空一碧如洗,澄澈无云,庄徽穿着一件金线绣边的月白色祥云纹锦袍,行至坤宁宫的宫门,远远望去,却像是一位清贵的世家公子。
只一眼,便让坤宁宫中等候的众人觉得下令抛尸到坤宁宫的人定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素来宽仁,极少为难宫人,对宫里哪怕地位再低的宫妃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她们再见太子的面都想会不会是坤宁宫的皇后贼喊捉贼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毕竟,人人都知,小周后和大周后所出的太子殿下这对姨甥之间近些年相处不是很愉快。
小周后想要亲子睿王入主清宁宫成为新任储君的心思人尽皆知。
“陛下,会不会是当中有误会?有人弄错了,太子殿下文雅和气,哪里会做那等歹毒的事情。”近些年的宠妃、五皇子的生母淑妃美眸流转间,朝着上首神色不明的平帝开口。
平帝的身侧坐着的便是盛装的小周后,闻言不等平帝开口,她狠狠地剜了淑妃一眼,“本宫底下嬷嬷亲眼所见,抬来尸体和传来口谕的人全出自清宁宫。若不是太子授意还会有谁?!”
两个宫人的尸体扔到她坤宁宫的门口,明摆着是打她这个皇后的脸,小周后气的已经折断了头上的数根金钗。
那两个宫人还是她昨日赐给清宁宫的,一夜的功夫都没过去,人居然被太子杖毙了!
“皇后娘娘莫要生气,兴许清宁宫那边有别的隐情,还是等太子殿下说清楚了再行讨论对与错。陛下觉得呢?”贤妃是宫里的老人了,为人温婉脾气好,此时开口打圆场。
“贤妃说的不错,传太子进来,让他为今日之事辩解。”平帝面无表情,无悲无喜,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今日好歹是休沐,他不必上朝,否则即便牵扯到皇后和太子,他也不会为了区区两个宫人的命耗费功夫到坤宁宫。
说来,他这个嫡长子还是第一次下狠手要了别人的命吧。
借着杖毙两个宫人是在警告皇后还是表达对他这个父皇的不满?平帝冷眼看着庄徽进来,心里想了很多。
“逆子,你可知罪?”平帝朝着庄徽怒喝,沉冷的目光像是直接要给庄徽定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坤宁宫因为平帝的话陷入了无尽的寂静,所有人都等着太子的回答。
这个关节口,庄徽却极淡地笑了一下,黑眸低垂,语气极为平缓地开口,“不知父皇认为孤犯了何罪?”
“是不敬姨母的罪过,还是藐视父皇的罪过?”
“嘶”,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