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 一般人在遇到你这种情况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产生怀疑、动摇一下就是了。”合格的听众巴巴托斯,适时地插入了自己的吐槽。
“哼。”鬼舞辻无惨对此不屑一顾, “有功夫去考虑那种问题,还不如把心思花在实事上呢。”
“心态不错。”巴巴托斯眯眼, 拍了拍手以示鼓励。
在鬼舞辻无惨有些嫌弃的视线中他放下手, 慢悠悠地将话题转了回去:“我猜猜, 你当时肯定更关注完整的故事和剧本所代表的意义。”
“没错。”
鬼舞辻无惨多出来的记忆里,身处编剧这个职位的人曾经讲过的一些细枝末节的设定与他这边真实的情况完全相符,这就意味着, 假如能拿到内容更具体、更丰富的设定集, 或许上面就会有蓝色彼岸花到底生长在哪里的提示。
事实上, 记忆中的他甚至都听到某人提起过这件事, 然而因为那个他并不是真正的鬼, 丝毫不感兴趣,所以没有顺势追问下去。
啧,真是不中用。
——不能给自己派上用场的人, 哪怕貌似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鬼舞辻无惨也依旧会平等的表示嫌弃。
因为现实与不管哪份记忆都差的有点远,他没法确认拍戏这玩意究竟是否真的存在、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去查,只能暂时将其放置,所以在前来通知的人出现时, 他的心情甚是激动。
毕竟记忆中的拍戏地点,总会有许多工作人员在,说不定随便抓个人问一问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谁知道, 跟着去现场后才发现——哪有什么工作人员啊, 除了负责给“演员”带路的家伙, 在场的全是陌生的熟人。
服了,只有名义上的演员的拍戏场地,是来搞笑的吗。
没人能问,最快捷的路径被堵住了。
但是没有关系,这段日子他已经总结出了规律。
随着时间推移,和另一份记忆匹配的东西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多,也就是说即便现在没有,等一等说不定就能等到他想要的东西某天出现。
作为不会老死、活了很久的鬼,他最擅长、经验最丰富的就是等待,所以他没有直接跑路,留在剧组和鬼杀队一起和平拍戏,就为了某天能够第一时间找到线索。
“嗯——不过,你应该没有把握那个设定集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甚至会不会真的出现,所以比起来还是我更靠谱吧?”巴巴托斯用食指指着自己,一副小得意的模样。
“是呀。”鬼舞辻无惨没有否认,只是盯着巴巴托斯的双眼似笑非笑,“但像这样轻飘飘地就把鬼最大的弱点给消除掉了,对人类来说是件天大的噩耗吧。”
毕竟曾经鬼怕太阳的时候,人就算打不过也还有希望,但是服下蓝色彼岸花的鬼就相当于没有弱点,人便失去了所有对抗鬼的手段。
“要是人类知道,让他们失去了白天的安定的,就是被他们寄予希望的神明……哦,你管那个叫世界,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他的笑容里充满了讽刺。
虽说有的人类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拜神求佛,但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两个虔诚的信徒,没想到世界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倒是让后者显得有些可怜了。
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煽动都对巴巴托斯无效,他反倒因为这下想起了一个问题。
“啊,说到这个——我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不可以吃人哦!”
鬼舞辻无惨扬起眉毛,看他笑着晃了晃手指:“反正,吃下蓝色彼岸花后,现在的你已经不用把人类当成食物了嘛。”
曾经鬼必须靠吃人才能活下去,就是所谓的食物链。
假如是为了生存吃人,巴巴托斯是没有立场去妨碍的,可现在不同,为了另一个世界的身心健康,他要先跟鬼舞辻无惨说好才行。
——又是那种看着很轻浮,实际上却透出隐隐压迫感的氛围。
“知道得还真是清楚啊。”鬼舞辻无惨声音平淡下来。
确实如巴巴托斯所言,现在哪怕丢一个特别少见的稀血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动,但明明就连他本人,都是在吃完蓝色彼岸花后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不用再以人类为食这件事。
巴巴托斯两手交叉撑着下巴,笑容还是那么的无害:“当然啦,我可是神。”
鬼舞辻无惨咋了下舌,说出类似保证的话:“没有必要的话我才懒得吃人。”
“无缘无故的杀人也是不行的!”补充了一句,巴巴托斯用双臂在胸前比了一个一个大大的叉。
换个人来多半会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可爱,然而鬼舞辻无惨只觉得他烦。
要求真多,要不是打不过……
他哼了一声:“只要别来惹我,其他人爱怎么样怎么样。”
“嗯嗯,这样就好。”巴巴托斯满意点头。
虽然鬼舞辻无惨的话代表了一旦有谁招惹他,他依旧会没有顾虑地出手,但是他巴巴托斯又不是摆设,怎么可能让那种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再说现在的鬼舞辻无惨,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踩地雷了。
想确认的东西已经确认了,也有意外的收获,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