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乔姆?我的天呐!”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帕维尔此刻就像见到了他妈妈一样开心。
不,可能比见到妈妈还开心点,此刻谢元就在囚室的通风管道外,看着帕维尔一脸激动的对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同志!我这辈子都记住你这个人情。
现在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立刻带你回家!”
“嘘!”谢元用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指了指他的囚室的门外,耳朵相当灵敏的谢元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了。
“该死的!他们是冲我来的,过来抓我了!”耳朵同样灵敏的帕维尔也立刻发现了,他马上坐回到床上,悄声给谢元祝福和期望,“祝你好运,我的朋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哐!”铁门突然打开,进来了一位穿第四帝国制服的守卫,他揪着帕维尔的头就带他出去:“赶紧过来,你他妈的土老冒!”
帕维尔就这样被守卫给带出去了,谢元也继续在管道中移动,背后还能听到他夸张的腔调和守卫的回应……就是声音有点闷,听不清楚。
谢元再这里没多少时间行动了,刚刚走到管道之前,谢元最起码打晕了几个人,从晕厥到醒来最多就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的时间。
大部分人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打晕了,但是有个人却是躺着在看报纸的时候,刚刚放下报纸时打了个照面。
谢元是有点措手不及,而且身无长物,但是脸色淡然还带点微笑,他鼓励着对面尽管叫,叫的越大声越好——他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并不畏惧强攻。
不过不知道这个光着膀子的家伙是不是福至心灵,还是头脑冷静,竟然直接放下报纸……跪地投降了!
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也导致谢元不能直接干掉他,毕竟部队里的规定,要优待俘虏的。谢元也不敢不遵从,也只能打昏了他了事。
做出这个选择,谢元并不后悔,但是他必须要节约时间,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把人救出来。
第四帝国驻扎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厂区,哨站里的电源跟厂区,并不相配,所以哨站停电了,不代表厂区停电。
幸运的是能源紧张,只有少数大厅和储物室上面的灯是良好工作和发光的,而过道却是一片黑暗,守卫的行走必须要靠头上的矿灯和无电光源。
为此这给了谢元一个可以火中取栗的机会。
虽然时间紧张,帕维尔随时可能会送上绞刑架,但是谢元还是耐心地监听每一个守卫日常时的对话,既是了解文化,也是了解弱点。
第四帝国的文化常态也是十分有意思的,很多人也有喜怒哀乐和人情,只是套上了一个劣性基因散布罪名后,就显得丑陋。
比如说其中一个守卫爱上了一个女性的工作者,后者也有回应,但是这个女人是一个基因突变者——可能有返祖现象出现了一条猪尾巴在屁股后面。
这几乎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的长官给了他两个选择:“干掉她或者一起受罪。”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所以在对生命的恐惧之下,最终还是压倒了好感,哪怕女人如何求饶,如何想用感情牌“我爱你”来获得一丝活命之机都不够。
她最终被男人用扫帚把乱棍打死了,而打死了女人的男人只是被落下一个“谴责”的罪名了事。
大势如此,所以也别指望第四帝国的人对于突变种“异类”清理是这么地热衷和欢迎——某种意义上来说,通过伤害他们,能释放掉第四帝国治理下的居民的戾气。
探索还在继续着,事实上,这样的探索也是为了找到那个行刑台,通往那里的近路已经封死了……谢元也不得不找一条远路通往那里。
为了寻找素闻,谢元也同样驻足观望,感谢现在依旧处于黑暗中,经过他打晕过的人可以伪装成休息和摸鱼……除了那个当面投降的家伙,其他人根本没见过他……
也不尽然,比如现在谢元刚刚把外面的人都“昏睡”后,一推开门就见到了一个伏在墙角吸烟的胆小家伙。
此刻谢元手上有一把从别人收藏的橱柜里拿到的一把20发弹匣的改装Lolife全自动冲锋枪。
可怜的小伙子完全吓坏了,蹲在墙角蔫巴了,一直在说有什么就拿什么,别杀他就好……不杀也行,睡着吧。
再进行了一路的探索,谢元把整个第四帝国的这个站的大概结构也烂熟于心。
同时准备处决帕维尔的广播也从喇叭里释放出来了:“红线的被俘间谍的审判仪式正式开始,所有没有公职的帝国公民需要踊跃参加。”
“所以,你要看吗?听说是上吊死刑。”旁边一个守卫还在问道。
“我见过的杀人场景足够多了,”另一个用一种凡尔赛语气说道,“当初应该带儿子过来看一次的,他在学校太调皮了,需要让他看看差生的下场是什么。”
谢元心想,带孩子从小去看死刑现场这么刺激?那孩子不是走向极度成功就是极度失败,记得以前看外国剧《暴君》,大儿子承受不了压力成了一头没人性野兽,而小儿子承受下来只剩下了厌恶。
真要是让他带着去了,有的是让他后悔的,谢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