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见了,只是现在枪口正抵在军官的头上,而握枪的人的另一只手正在掐着副官的脖子。
“两位,真是没想到你一声不吭就把我拉到这里做客,太客气了。”谢元用一种感谢的语气说道,“还请我看了一场不错的话剧,我看得是津津有味。”
“但是,我这个人吧,有个毛病,见不得血,所以审判法庭暂时休庭吧。”说道这里谢元非常遗憾,他右手手指用力一掐,副官就失去意识地瘫倒在地了,“我感谢你们没有一见到我就开枪杀我,所以我虽然很不喜欢你们这样,但我不会杀了你……睡一觉吧!”
“敌——呃!”马上反应过来的军官正要一阵高呼,却突然一阵剧痛从脑后袭来,话还没说出口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反应不错嘛!”谢元也放下手枪,塞进自己的枪套里,自己刚出来时带的武器已经全部被拿走了,谢元也就顺手牵羊放到自己枪袋里。
“你才是真可怕,”获得自由的红线士兵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哪怕眼前的年轻人收起了枪。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如同出膛的子弹弹出去,却最后悄无声息地站在两个第四帝国人的身后。轻巧地卸下了军官的武器,枪口指着军官的头,手掐着副官的脖子……都在一刹那间完成的。
不过一刹那的恐惧后,这个胆大心细的人却很快换了一种语调:“所以你是来自斯巴达游骑兵吗?我们是红线的(他非常轻巧地割断了绑缚同伴的绳索),我们的老大并不是最好的,是吧?
要我说,去他的敌对吧!就像领袖们都是狗咬狗一样,倒霉的总是我们。”
“帕维尔!”被自由的红线士兵小声呵斥道,“你这是在对领袖的大不敬。”
“去你的,尼古莱,我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的命,难道就不准骂几句吗?”帕维尔直接怼过去,然后开始看着外界的锁装置,希望找出去一条路。
他似乎在扮演着一种自来熟和人来疯的角色或者说人格,他看着坚固的铁门外面的锁唠叨着:“我明白了……好的,谢谢……谢谢你,朋友,远程控制锁。”
这得是在幽闭的环境里呆了多久,才养成的自言自语的习惯啊!
“不用找了!外面没路的,就算有人家也是全神戒备的。”谢元拿起了副官藏起来的钥匙,给汉萨公民打开了手铐,同时看着帕维尔,“想出去只能找敌人不是第一时间想到的路。”
“哪里?”看到外面的锁具精良的帕维尔转头看着谢元,然后顺着后者的目光看着谢元之前呆着的地方的那道门,“那通往哪里?”
“可能放置垃圾的地方,有股腐臭味,很重,散不开的那种。”谢元描述着味道,“应该是滑道吧!但是现在谁有这个闲心去天天看呢?”
“没有!”帕维尔立刻就开始喜笑颜开了,他从副官手里拿起了突击步枪,一边走向垃圾斜槽一边对自己人也是对谢元和汉萨公民强调到:“有一点可以肯定,唯一能活着出去的方法就是合作。”
来到了垃圾斜槽的旁边,按下了制动键,垃圾斜槽的大门豁然洞开,立刻一股极端浓郁和腐臭的味道冲进了所有人的鼻子里,让他们下意识地皱起了鼻子。
而汉萨公民就直接捂住了鼻子和嘴。
“好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分头行动。”帕维尔直接做出计划,可正准备头一个执行时。
汉萨公民和尼古莱直接出声道:“等一下!”
谢元和帕维尔一起皱着眉头转头看着两人。
汉萨公民非常抗拒下去垃圾斜槽里:“我说你们的鼻子难道能受得了这种气味吗?简直比地铁里最丑的下水道还臭,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很可惜,没有。”谢元一句话打破了汉萨公民的想法,“外面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而且锁还是远程控制的,你让我们怎么呼叫?
你可以留下呼叫护卫,但我保证,告密也不会让你有什么优待……最多从枪口变成更臭的劳工,随你选。”
随便吓唬一通,平民就惊恐地不敢出声了,待在第四帝国当劳工?那是永远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谢元这才看向了尼古莱:“你呢?你怕臭?”
“不,我不怕,但是这些第四帝国的杂碎,需要处理掉。”尼古莱倒不是和娇生惯养的人,他就觉得要把人干掉,“打晕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尼古莱,动动你的脑子,你是想冒险用枪声和血腥味吸引到守军过来吗?”这下出声的是帕维尔了,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相反,留着他们,只要闹得动静不大,他们甚至还会主动遮掩,放跑了四个人……让他们活着,这会是他们一辈子的耻辱!”
看起来这位帕维尔还是一位很有威信的人,虽然有点疯疯癫癫的,但是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尼古莱是绝对不会唱反调的。
就这样定下了统一基调后,让帕维尔为先,然后是公民,尼古莱,最后才是谢元。
趁着他们轮流跳进去斜槽的时候,谢元也给留下的“第四帝国两人组”一点准备工作。
手脚绑好,嘴上塞团,他们身上的证件也搜刮一空——除了新的俄文证件,没想到又找到了一张原“DWJ”的德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