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咏春拳的器械只有两个,一个是八斩刀,另外一个就是六点半棍,今天我给你展示下六点半棍。”几天后站在一个空旷的校场上,叶问拿着一根两米四的长棍给谢元展示着棍法。
“师祖梁赞在教我师父陈华顺的时候这套棍法的名字叫六点半钓鱼郎棍。”叶问这次没有开咏春拳的二字钳羊马,而是北方常见的大马,两手握住棍棒一头向前一递,在向后一收,这就是预备式。
“很显然,你也看的出来,我打六点半棍时开的是北方大马,据说这是北方传下来的棍法,但已不可考证。
第一点,湘子吹箫。”叶问将长棍向长枪一样向左一送。
“第二点,天羅”此刻马步变虚步的叶问将身体向后转90度,棍头向下,棍尾举在头顶,呈防御状。
“第三点,地煞”由防御式的举棍,变成砸棍,步法也有虚步变仆步,叶问不断向前用棍子向打冰球一样前进。
“而第四点是猴子偷桃。”这时候的棍势就从仆步下点,变成歇步上挑了。
“第五第六点是连招,左遮拦,右插花”马上转为仆步递棍抵挡,再后退一步的向右侧的仆步砸棍。
“美人撑舟只是半点,所以合称六点半钓鱼郎棍”最后一式是由仆步转虚步,据棍而挡,再重新回归湘子吹箫。
叶问收棍而立,顺了顺气再解释道“但到了后面,六点半棍就开始做出了改良,我们就不用这么长的名字叫招了,而且在马步上我们修改成匹配咏春拳的钳羊马。
同时顺序变成刮,点,挑,圈,标,扫,弹”
虽然同样是六点半,但是后面演示的改良棍法的确风格上更像南拳的风格了。
“六点半棍最难练的是点和疾,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把疾劲发挥在棍尖上面。
但棍子本身是有弹性的,所以我们需要把弹力和吊力连在一起就是点劲。”
叶问把棍子立在地上,正准备给谢元讲解每一式的要点时,突然一帮子学徒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喊道:“叶师傅,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说话……”谢元听着就不对劲,但很快住了口,因为叶问伸掌止住了他的话头。
叶问帮学徒顺了顺气,温和地说道:“歇口气,慢慢说。”
其中一个为首的学徒顺了顺气,才说道:“好,好。刚刚有一帮人到天台说梁哥打伤他的兄弟,现在梁哥落到他们手里了,要你拿钱到鱼档的李洪记去赎人。”
叶问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来到自己刚刚放水的地方喝了杯热水,保温杯是谢元送给他,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这才对学徒保证道:“我会处理好的。”
“唉,合該有此一报吧”谢元在心中无奈地叹息,黄粱作为首徒,被人挟在手里,如果不去救,名声全都坏了。
更不要说现在这里很多的徒弟都是黄粱介绍过来的,没把人救下来……人心都会散,叶问不仅要答应去,还得马上去,晚一会都是巨大损失。
可是黄粱这个人……只能说他的个性好争,但是少年人本身年轻气盛,不争怎么会知耻后才发奋呢?
想到这里,谢元跟叶问提议:“我跟你一起去吧,一路上有个照应。”
“好。”叶问没有拒绝,毕竟谢元功夫虽然杂,但是他搏击的基础还是咏春,也是自己人。
一个小时后,叶问就一个人去了鱼档市场,而谢元……嗯,此刻他穿着一身兜帽卫衣走在楼顶的建筑物上。
这是两人说好的策略,因为如果此事能和平解决……那叶问一个人更加显得诚意,如果事情到了不忍言的地步,谢元的出手才能真正震慑敌人。
虽然谢元下意识认为叶师傅的关于和平解决的美好设想不可能实现,毕竟叶问身上不准备带钱啊。
他准备白嫖,怎么可能不出冲突啊!
至于谢元自己嘛,他是有钱,但是他一个不认为黄粱值得他用出钱的方式解决问题,要是认识的倒是不介意帮帮忙。
他和黄粱只是素昧平生,还不至于到出钱救命这个地步。
也可惜现在的HK的绿营警察不仅起不到维护普罗大众生命财产安全的地步,很可能这些绑票得来的收益还得分他们一份大的。
这就让人不舒服也不适应了。
叶问与一个带着发套的男人见了面,叶问问道:“这位大哥,我想这次应该纯粹是一场误会而已,有事慢慢说嘛。
可不可以先把我徒弟放了?”
然后谢元就看到黄粱被放出来了……养鱼池的盖子被掀开,从养鱼的池子被放出来的,脸上还被打肿了。
想到这里谢元从身后拿出甩棍,不用说都知道接下来要开打了。
放出来的黄粱还在骂骂咧咧地,听着他都这般境地了,还在挑衅这位叫“基哥”的武师弟子,说因为切磋不如人被打的。
好嘛,这位“基哥”还真整出火来了,严明要钱,在叶问申明没钱之下……只有开打了。
一击之下,就先把基哥给打飞了,好歹被带到人群里,没受什么伤,然后恼羞成怒下的“基哥”喊出让谢元非常怀念的命令:“砍他!”
自从附身沈威以后再也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