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来到了御怜的对面,然后拍下了这张图片。后来电恢复了,宁姝又悄悄回到了原位。
尽管这张图漆黑一片,就连把亮度调到最大也看不到什么,但对于宁姝来说,当中代表的意义非凡,所以他一直没有删除。
“难怪当时我一直觉得有人在偷看我。”御怜把手机还给了宁姝,而后问他,“所以,要不要现在重新拍一张?”
“要。”
“那用你的手机?”
“好。”
宁姝开始单个音节单个音节地往外冒,他点开相机,给两人拍了张合照。
哪怕不用特意表现,相片里的人也足够亲密。末了,相机又对准了御怜的手,拍下了他手背上留下来的五个红红圆圆的手指印。
直到这个时候,宁姝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御怜的课表他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比自己的还要清楚。
“我们走吧,你快要上课了。”
那一小束包扎精致的白色玫瑰很快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拿起,接着,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地板上无意中遗落下了一小片玫瑰花瓣,风一卷,羞得立刻逃进了窗帘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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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医务室后,御怜没有刻意提醒,宁姝就这么一直跟在了他边上,小尾巴似的。
直到他们走到了化学系跟管理系中间隔着的一座标志性的建筑时,御怜才转过头,“还要往前走吗?”
这一问立刻就让宁姝如梦初醒,然后他就意识到,两人连牵在一起的手都没有放开,一路过来,肯定被许多人看到了。
他仿佛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眼里的歉意明显。
“学、学长,我们……”
宁姝每次喊出御怜的名字,都会产生近乎犯罪的亵渎感。因此除了御怜的特别要求,宁姝还是喜欢叫学长。
他怕御怜生气,又因为这样痴痴牵着人而羞臊,情绪一乱,说话就不顺畅了。
御怜在宁姝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说:“情侣分开的时候,是可以拥抱的。”
这既是一种教导的话,又暗含了轻微的命令。御怜在告诉宁姝,现在你要抱我。
他们站着的地方刚好是一个视线盲区,医务室里的蛊惑感又一次影响着宁姝,让他只能完全地依照御怜的话行事。
两人的身高契合至极,御怜不需要弯腰来配合对方,就已然被宁姝抱住了。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拥抱,宁姝的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亲密非常地跟他贴着。
“抬头。”
宁姝抬起了头,而后陷入了一双格外柔和的眼眸当中。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御怜低了头,眉眼间的漂亮造成一种霎时冲击。
“宁姝,吻我。”
御怜站在那里,头颅微垂,看上去毫无自主能力,实际上却是完全的主导者。
他让宁姝看着自己,让宁姝张开了嘴巴,让宁姝呼吸。
吻在极端暧昧中进行,当舌尖触及到的一刹那,忽如雪崩。
江市每年到了冬天,好像随时随地都在下雪。附近的人家有堆雪人的,有打雪仗的,而御家院子里的雪永远都会被御章和梁琦瑜清除得干干净净。
御怜没有在欣赏雪景上花过时间,凡是计划之外的,他从来就不可以多加理会。
而现在,他在用大把的时间去重复一件无止境的,要被批判禁止的事情。
他在接吻,他在跟一个男生接吻。他们吻得热烈,吻得肆无忌惮。
沉淀的神经爆发出强烈的颤栗,愉悦滋生不断。
御怜听着宁姝微微的喘息,看着他发红的脸颊,烟灰色的瞳孔里有一种平静的疯狂。
“学……长。”
声音里面,是被吞没的一切——父母严苛的脸,密密麻麻的计划表,黑暗中的连衣裙,唯独没有吞没理智。
御怜在宁姝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结束了这个吻。
“宁姝。”
他在抬头之前,突然叫了一声宁姝的名字。对方抬眼的片刻,御怜一边看着人,一边咬了一口本宁姝就被吻得发红的嘴唇——对方之前告诉他不用注意,他就真的没有注意,甚至还要有意去造出痕迹来。
当看到宁姝的下唇浮现出了一抹格外刺眼的颜色时,御怜才彻底停下,然后开始端详起了人。
宁姝的骨架比御怜小一点,人看上去也就纤细许多。此刻整个人都半靠在了御怜的怀里,只晓得不住地呼吸。
他的面部骨感很强,黑色的瞳孔里已经晕开了几许水色,猫眼因为跟御怜的过度接触阖了一半起来,浓密的睫毛形成的线条都快要抖出波浪来。
“什么感受?”
御怜声音平稳,手却放在了宁姝被咬得颜色发深的嘴唇上,一边按抚,一边问他。仿佛越是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看上去就越端庄自持。
“没、气了。”
“不对。”手不再做出额外的折磨,御怜勾着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教着,“你应该说,你的嘴巴怎么样,舌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下次的话,又要怎么做。”
要从最具体的描述当中,将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
御怜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