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廷言被家里关了好几天, 终于被放了出来,藤磐四少齐聚一堂,却莫名有些安静, 大家仿佛各有心思。
乔廷言性子本就沉闷不活脱,他看向四人中的润滑剂江义运, 对方正甩着打火机装酷。
他皱了皱眉, 虚弱地咳嗽了一声,江义运没抬头, 乔廷言心里不适。
他看旁边,霍逞坐在飘窗上盯着外面怔怔地看着什么, 容祈则坐在沙发上翻着学生会的文件。
不知为何, 几个星期不见, 三人像是各有各的忙碌, 唯独他就像是被隔阂在外了一样。
容祈感受他郁闷的视线, 抬起眸:“阿言,你这是在家被女鬼掏空身体了?脸色那么白。”
暂且当做是对他的关心吧,乔廷言心想, 有阵子不见,祈这人变得毒舌许多。
大概是尴尬的氛围有了打破的人, 这时,气氛像是突然变得自在的多, 江义运终于从抛打火机的游戏中回过神来,他乐呵呵笑道:“可不是,咱乔公子可是藤磐第一美男, 女鬼就瞧着他去了。”
乔廷言抿嘴,他若不这样,或许还出不去家里。
容祈和江义运不再旁若无人地好像他没回来一样, 乔廷言心里的不适缓解了些,他目光掠过专门埋汰他的江义运,看向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霍逞:“逞,韵书这几天怎么样,我今天专门去教室找过她,听说她生病了?”
“生病?心病吧?你是没瞧见那天宋韵书被堵在校门口的样子,老惨了,啊对,你或许就喜欢她那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你没见到。”
“江义运!”霍逞拧眉,一下冲起身,他连名带姓的叫。
“阿运,你别胡说。”与此同时,乔廷言也眼神带着谴责。
“好吧,好吧,你俩真是的,说你们喜欢人家,个个都不认,现在我这随便一说却都跳出来了。”江义运双手一举,做投降状,他看向脸色不悦的乔廷言和霍逞,心下一叹说道:“言,你这眼巴巴糟蹋自己身体也要反抗家里跑出来,这宋韵书究竟有什么魅力?我就是替你不值。还有你,霍逞霍大少,你这更牛了,对原家的狙击可是让你一战成名啊,以前都说阿祈是咱们当中第一能人,现在这称号必须是你,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段时间,又发生了好多事,藤磐在社会上出了大名,网络上现在都是一群普通人在狂欢,问狂欢什么?还不是自以为以普通人的力量打败了重量级资本。
那群网友们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被有心人裹挟着,就这么一股风似的去挖掘原家的过错,原欣的校园霸凌事件重新被人翻了出来。尽管宋韵书那件事的证据被毁得差不多了,但是原欣又不是第一次仗势欺人,只要是对霍逞表露过喜欢的女生都逃不开原欣明里暗里的霸凌殴打,原家的手总是有伸不到的地方。藤磐包庇权势子女欺辱特招生,这样的字眼在微博上传播的很快,加上原氏旗下的不少公司被人举报有偷税漏税的问题,供应商和合作方同时爆发出了问题,一时间原氏股票大跌,被人精准狙击,一夕之间,原氏从顶级豪门的神坛上跌了下来。
你说这被瓜分下来的市场,都被谁握在手里了?
江义运一脸高深莫测。
他瞅了瞅身边老神在在的容祈,又看向连头上卷毛都彰显嚣张的霍逞。
至于乔廷言?他那会儿估计还忙着与家里人折腾反抗,连外面发生什么变化都不关心呢嘛。
江义运将打火机揣回兜里。
这次,他们江家是哪头都不想押宝,这一趟就当个观光客,若能平白拾捡些好处,他们家也定不会踯躅,只不过吧,他江家某些人没忍着冒了个头。
那次原家来求合作直接拒绝不就行了,何必多事让人觉得自个儿被羞辱了,这多话反派做法江义运是很不认同,这不,叫原家给记恨上了,说什么江家和霍家沆瀣一气。
江义运摇摇头,霍逞现在是意气风发,众人交相称赞他,但是说他小小年纪就毒辣如斯的人只多不少,狙击原家暴露出来的坏处也是异常明显的。霍家和原家起码是好几辈的交情,这两代关系是冷淡了点,但也不是什么仇敌关系,霍家这往死里整原家,人人都说霍家翻脸无情,前一秒还是微笑握手下一秒就送你一首凉凉。
霍家是彻底被打上不可深交的烙印,这对于大家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家族只有利益联结而没有情分与朋友,这已是很危险了。
江义运心想,江家可不能在名声上再与霍家绑定在一起。
江义运坐到容祈的身边,对方岿然不动,好似对他和乔廷言、霍逞的谈论毫无想法般。
啧——所以说,还是容祈这家伙藏得深啊。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人对唐知鱼抱有什么心思,他能知道这副置身事外模样的容祈也其实早就默默参与了这桩事?
恐怕连自以为掌控全局的霍逞都不知道,自己是当了一回容祈的马前卒。
江义运的心理活动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只看到他笑眯眯地靠在沙发上,也拿过堆在茶几上的资料看了起来,还时不时发出总结性评论。
“不错啊,这人长的好看,到时候放我那部门。”
“诶呦,特长分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