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官夫人(1 / 2)

人不可貌相!不是说这人是如雪松般清风朗月之人吗?

一个读书人, 平日看着正正经经!居然大白天行那事!

宁清仪的控诉,顾裕安一一接受,看着认错态度端正。转头却从箱底翻出了宁母塞给宁清仪的春宫图。

“瞧, 我也只是认真研习罢了。” 顾裕安摆起无辜的眼神。

宁清仪脸红滴血,羞愤极了。

雪白的脖颈霎间粉灿灿的,顾裕安见状,直勾勾望着她, 眸子黑漆漆的。

然而宁清仪旋即冷静了下来, 立马找了借口将念髻挡在了身前,不让她离开半步,连着几日都没有再搭理顾裕安。

尽管后头顾裕安一招不成, 又换了另一副面孔,正肃着脸色将她的“大作”夸了又夸,她都没缓和。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水平。

她是知道如何运笔挥洒,如何留白,可惜,总不能成功画出有水平的画作来。

尽管她很努力了。

理论水平学得再通透, 也无用。

她大抵明白,她身上的标签必须是“无才”之人,琴棋书画, 她一个都不能出色。

她或许该庆幸, 在绣工上, 上天还是漏了给她加bug。

顾裕安一连不动声色的讨好,宁清仪像是被缠得不好意思,适当时机“原谅”了对方,她高高抬起下巴,骄傲而单纯地, 又是约法三章。

可之后,每每床笫之欢,男人总又会不小心“失控”。

宁清仪是冷了又和好,和好后转眼又因为某些不和谐的因素,愤懑不已。然而,除却那等羞于启齿的事情,其他方面顾裕安实在是最妥帖不过,他的好,恰恰能宽容她的骄矜与某种傲气。

如此一来,她的种种气恼也总是等不到第三天就能散去。

第二天,也是徘徊在气消的边缘。

总而言之,二人的感情肉眼可见越发真实,越发浓密起来。而床帷间的私密事,其中滋味也就他们自个儿知晓了。

反正在外人看来,就是顾裕安小意奉承,一点都没有因为考中头名举人而冷落已然地位不等的商户千金。

顾父顾母都是老实人,对此没有什么不满,只觉二人天造地设,盼着她们感情再好上一些,早日生个孙子。

顾大嫂和林霜则是各有看法。

顾大嫂心里隐秘羡慕,转念一想,又觉三弟妹被宠溺得太过,成婚前几天还能维持着温柔性子,慢慢地,就原形毕露。

做读书人的妻子还是太任性了。

作为长媳的她,自忖应该做些什么,她在宁清仪面前说过一些自以为是的忠告,宁清仪轻描淡写地应承着,转头就当耳旁风了,仍旧我行我素。

顾大嫂见了,脸上的笑也尴尬地维持不来了,甚至迁怒起总是傻乎乎亲昵叫着三婶的二丫。但二丫能够整日和三丫玩在一处,当然是有缘由的。虽然外在和持重的大丫一样,是个温顺听话的,内心却如同三丫一般,有其“不安顺”的一面。

顾大嫂自觉这个大嫂做的憋屈极了,明明三弟妹进了门,没对她叫嚣过,没和她起过明面上的龃龉,但她内心还是格外不爽利,回了大房屋里,对着已然懂事的大丫一顿牢骚发作,说三房的那个娇气,没准是内心藏奸,又叹道大房分家如何如何吃亏,仿佛要将多年积累的怨气全部倾诉出来。

当然,这些话都是避着顾大郎说的,她知道说这些话,顾大郎一定不爱听,也颠覆了在顾大郎心目中素来的印象。

大丫是孝顺女儿,听的多了,当然选择站在顾大嫂这边,其后见到三婶,也都是敬而远之,对着越发和三房二房走近的亲妹妹,内心不解,态度也是冷淡了不少。

林霜这边,与顾大嫂的不认同恰恰相反。

她盯着宁清仪的一举一动,是豁然开朗啊。

女人看女人,大多能看出什么本质的东西来。

对比着那娇小姐的行事,越发觉得对方厉害,能不知不觉间将男人笼络在手心。

心里私下,早将顾三郎做了二郎的对比。二郎不是要做个好二哥吗,那就先比对着他三弟的温柔体贴,将能学的都学过来。

林霜是个行动派,组织好了语言如何引导顾二郎,当晚就将计划加入了驯夫纲章里。

……

一鼓作气。

顾裕安心中是有成算的,并没有因为考了举人而骄傲自满,更没有自矜名气,停一停等来年再考的想法。

县令大人回了尺早县,顾裕安被点名邀请,迎来了诸多宴会。

那些点头之交的也都跟过来想蹭个眼熟。

因为在顾家村,去县城来来回回太过麻烦,顾裕安又中了举人头名,马上就要准备上京参加会试,所以趁此机会,顾裕安和顾父商量着,搬到县城的宅子去住,顾父欣然同意,只盼来年顾裕安能在会试中取得优异成绩,光耀门楣。

折腾了好几日,宁清仪和顾裕安终于搬到了县城里的顾宅。

回了县城,人情往来便更多了,尤其是宁清仪的夫君前途光明,谁都想来一场夫人交际。

宁清仪却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她早就和顾裕安说好的,不会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去参加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