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苏姚的处境开始变差,杜氏的力量在苏府后院陡然崛起,苏柔夺走了属于她的光辉,她忙于拾起母亲的教诲,做一个合格的贵女,要重获曾经的娇宠,也就渐渐忘记了曾经的这段辉煌,更别提她和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那段相遇了。
那香囊是她小时最喜爱的花色啊……
苏姚从朦胧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她厌恶极了眼前这人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放心,这药丸本位已经用银针试过毒了,只不过不知道药效如何罢了,否则这好事也轮不到你身上。”
阮嫔脸色难看,但也无法,她刚刚虽然强辩得厉害,但若一旦被皇帝知晓事情原委,那么她只会给皇上留下“满是心机”的印象。
那次遇见皇帝,她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香囊,竟然让皇帝全然误会,便对她多有照顾……她不过是没有否认她不是当年的小女孩罢了。
阮嫔咬了咬唇,知道已无退路,她仔细端详起眼前这红色药丸,竟也逐渐被苏姚说的有些心动。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皇嗣才是根本,若能够怀上龙胎,那就是她后半生所有的依仗,而若那孩子有机遇更上一层楼,那么她就是……想想胡太后,那是多少女子想要的未来呢。
谁又能抵抗得住这种诱惑呢?
可是——
就算有药丸又能如何?
皇帝根本就……
阮嫔神色变化犹如四月的天,苏姚只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威胁而心中不服。
她低着眉不由沉思,对方是高傲的贵女,不愿意低头,而她却是个朴素人,吃过“苦”,自认大度,便先低头。
苏姚的声音陡然低弱了下来,充满了诱惑的气息:“阮嫔姐姐,相信我们联手,一定能对付得了那玉妃,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半是强迫,半是自愿,阮嫔最终还是吞下了药丸。
直到药物入口,她才隐隐回过神来,刚刚竟然被一件件事情打击,没有细想便像是被什么蛊惑了般,胡乱用起药来。
她后知后觉想要催吐,却不妨那红色药丸竟然入口即化,也不知是什么药方,嘴巴里陡然冒出了一股惑人的清香,令人不明觉厉。
过了一个时辰,渐渐地,身体感到莫名的轻松,骨子里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要从腹中破土而出似的。
把这变化和苏姚说完,苏姚立马兴奋地笑了。
她幽幽地提醒道:“玉妃这几天正来月事,这就是你的机会了。切记,这药丸的药效只可以保持三天,三天内本位定也会帮你想办法让陛下召幸于你。”
阮嫔艰难地点点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姚仿若什么都没看到,她不在乎一个试药人的其他想法,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象着,若是苏柔听到阮嫔怀孕了,那该有多忿恨!
最好是失去理智,和陛下闹起来,或者出手对付起阮嫔,这样一来,她总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仿佛已经看到苏柔惨败的下场,苏姚扬起嘴角发狂地大笑了起来,直看得一旁的阮嫔悄悄后退了几步,瞅着苏姚脸上意犹未尽的癫狂,她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心底的隐秘一时也不敢吐露出来。
苏姚得逞后便甩袖离开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过,阮嫔终于在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那天过后,苏姚特意去见了阮嫔,眼看着阮嫔面色红润,两颊飞起娇羞之态,甚至眉梢间都透露出来难以承受的疲态,无一不证明了皇上的虎风龙雨尽被眼前人承受了,她这会儿倒没什么别扭嫉妒的心态,反而一心只挂念着那药丸药效何时发作,是否仅仅一次便能得中。
然而过了一个月,阮嫔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苏姚安慰自己,那一次便中是极难之事,便又大方地给了阮嫔一颗药丸。
阮嫔眼神微动,莫名地看了苏姚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这一次痛快地伸手接下了。
苏姚瞧着阮嫔的样子,心中琢磨着,对方应该是亲身得了其中药丸好处,恐怕也正是按捺不住激动之心等她白白“献药”呢,苏姚心里不太乐意起来,对方这般干脆反而让她觉得吃了亏,心里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给阮嫔试药,毕竟这珍贵的药丸是用一次少一次。
她一边等着阮嫔的好消息,一边望着药丸蠢蠢欲动。
但又一个半月过去,阮嫔却再也没得到皇上的宠爱,那天阮嫔的获宠似乎成了最后的一次契机。
皇上像是再也想不起阮嫔这个人似的。
而此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柔回到了未怀孕前的受宠状态,一个月足足占了皇上二十多天,其余时日,皇上也没有招人宠幸,只一个人待在安乐殿休息。
一时间,整个后宫无比风平浪静,无人敢找苏柔的麻烦,也无人敢提出异议。
最令她恐惧的是,太后竟然也开始对苏柔另眼相看起来。
她没想到的是,那苏柔竟然和郑王妃俆氏在秀女时期便已经交好。郑王自幼养在太后膝下,太后对其一直如亲儿般看待,对于郑王妃更是爱屋及乌。
郑王妃陪同郑王难得从封地回来,进宫来看望太后,难免也提及苏柔在选秀时的温柔知事,是她见过的女子里最难得的,太后是再怎么对苏柔感官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