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拿出来闻上一闻,能缓解些风咳病症,您也不必再如此受苦了。”
“多谢太医了。”苏姚脸上满满感激,很自然地接过了太医的私物,好似他们两人真的相识了很久,成了至交知己似的。
苏姚见状又说了许多怀念宫外日子的话,说起小时候偷溜出府到小巷上游玩的趣事,看到卢太医脸上时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下大定,此时捏着罐子闻了闻,果然不见自己再有咳嗽,不由大大惊叹道:“卢太医的医术果真厉害!”
青叶咬着唇,被周薇儿死命小幅度拽托着,硬生生将那一句“于理不合”的话吞了回去。
她看得出眼前这场景更多是自家主子做主导,而不是那太医不知分寸。
她不知道主子在想些什么,作为宫妃,擅自和卢太医这外男说了诸多不着边际、话题实在出挑的话,而且还擅自拿了卢太医自家的罐子,被外人知道了,私相授受这个罪名可不好洗清。
“多谢卢太医了,薇儿送你出门。”周薇儿比青叶稳得住,主子做事有她的道理,何况她在宫里那么久,见到的腌臜事多得是,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她也略有想法。何况——
苏姚作死的事情越多,也许她越能早些获得自由,周薇儿露出真心的笑意,周到地领着卢太医出门。
姚见到周薇儿的做法,不免点点头,而青叶……
算了?她自认是个宽容大度的好主子,青叶能够不贸然打断自己的计划,也算有所进步。
青叶默了默,房间里只有自己和主子,整个气氛却僵硬的不得了。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苏姚老神在在地闻着香囊,颇有些惬意的模样。
瞧着主子完全陌生的模样,青叶不知怎么有些意兴阑珊,终究是衷心占据上风,她双手一握,悄悄走到主子耳后,趁着旁人不在说了季家的事情。
季家是苏姚的舅家,也是她母亲的娘家。
而季家也是近期才通过青叶联系上苏姚的,也不知是不是青叶的私心,她总是避讳着周薇儿不在才提起季家,周薇儿也眼见着青叶重新获得了苏姚的青睐。
季家之所以找上苏姚,是因为知道苏姚成了昭仪,有些权柄,就希望苏姚在她表妹季灵参选下一届秀女时能够帮衬一二,作为交换,季家愿意将打听到的阮嫔突然获宠一事以及她针对苏姚的原委一一告知。
“呵——”苏姚冷笑了一声。“季家真是满嘴都是利益。”
青叶支支吾吾地开口提醒:“可季舅爷也是现在我们唯一能有所仰仗的了?”虽然她也是忿忿不平,十分不满。
苏姚狠狠吐出一口恶气:“舅舅?凭他这般还想做本位的舅舅?他根本不把本位当外甥女当亲人看待,既然这样,本位也不必把他们当做亲人!”
苏姚哪能不知现在事情的棘手之处,本是联盟的阮子卿陡然转变了嘴脸,几句话挑拨于辛贵妃就撤下她的侍寝牌子,原因就是因为她病重,不能传染伤害了圣上龙体。
呵呵,她一个嫔位,就不觉得越距了吗?
青叶想不通,阮嫔在妃嫔中甚是普通,如何突然从一群宫妃中杀出重围,一步登天?
但无论如何,季家以这个消息投诚,以期缔结联盟,也算是解了她们燃眉之急。
主子如今也的确病了,辛贵妃撤了主子牌子以后主子又该如何翻身?
青叶想了想说:“主子您要不要先应承于季家,倒时候季家送人来,您就说帮不上忙?那阮嫔无缘无故针对您,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而湘汀夫人的人脉也没了个干净,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不过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人找到了那阮嫔的内应,主子无缘无故生病,一定是那白眼狼内应心狠作怪。”
“嗯。”苏姚紧紧抓住青叶的手,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本位知道你衷心,抓内应的事情交给你很放心。本位如今无法侍寝,不能见到皇上,处境堪忧,而辛贵妃看来也不是好的,被阮嫔牵着走,阮嫔既然针对我,就一定会想法设法阻止我受宠。
本位现在想着,倒不如索性告诉季家,若不把阮嫔的秘密告诉本位,就等着皇帝问罪好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呵呵,他们手伸的那么长,都伸到宫里头来了,还想本位和他们平等交易不成?本位在宫里是名正言顺,而他们季家的女儿能不能进宫还是未知数,也该是他们求我才是!”
苏姚斩钉截铁,不是她情感淡漠,而是她对季家不再指望什么亲情了。也许是她亲缘浅薄,最爱的母亲早逝,从小父亲不爱,舅家只将她当作棋子。她也不必为那些人渣伤心!
“算了。”苏姚看着青叶转不过弯的样子,满脸疲惫地说:“去叫薇儿来再商量商量吧。”苏姚揉了揉眉心,心力交瘁,本就身上有疾,想起事情来很快就心累不已。她和青叶说不下去,只因她比青叶更明白一个道理,如今是季家求她!而青叶仍旧瞎担忧想不明白。
君君臣臣,而季家将手伸到宫里来,犯了这么大的忌讳,都递了把柄过来了,就算勉强要联盟,也是她主季家次,而不是平等交换的盟约。
“可这周薇儿也不知可不可信……”青叶瞅了瞅苏姚的不耐脸色,讪讪地退下找人速速去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