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缘故,在陈舍微跟前十分拿腔拿调,仿佛自己高出那么一大截去。
原身是个病秧子,徭役服不了,寻常有些积累的人家都是用银子抵了,只是眼下家中拿不出钱来,头几回是族里派了壮丁帮着陈舍微服了徭役。
可徭役的名目颇多,了结一件还有一件,陈舍微家中无进项,族中也不能一直帮着陈舍微擦屁股。
今日陈舍巷说是讨银子来了,若是再拿不出银子,只好回族里议论一个章程出来。
或是叫陈舍微与他家腾换了屋舍,他倒是可以添补点银子,或是一家子住到滩涂地熬盐巴去,后者太难看了些,也许陈砚墨肯掏腰包全陈舍微的脸面。
反正族里是不可能再如此平白贴补他了,已有几分犯众怒的苗头了。
谈栩然真想冷笑,公爹去世之后,陈舍微无力打理家产,被族人哄了去,骗了去的,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够填这一世的徭役了。
若是别家,断然不会被这样轻视,概因陈舍微他爹的身份就很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