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衙门的大牢之中,那里关押的人已经由原本的受害官员府中的家眷,变成了从那个幽王府抓回来的那些人。
官员被杀案已经算是告破,每一桩案件的凶手已经全部抓捕归案了。
但擎云塔坍塌一案还在调查审理之中。
从幽王府里抓回来的人,除了先前的那二十几个人关在了一个方向的牢房之中外,后来擒获的两人,都是分别关押的。
那个异族人,一直就关在西北角的那个牢房里,而被赵清秋称之为“方之镜”的人,关在东南角的靠近牢门的最外一间牢房里。
在那里,可以清楚的看清每天有多少人上值,什么时辰换班,他们都在聊些什么,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可就算他原本是这夏关城的太守,现在却是阶下囚,这些守牢房的人,也由原本的牢狱衙役换成了靖威军,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认识他的。
再有一点就是,他已经被关在这里三日之久,却没看到有一人前来提审,特别是他已经三日水米未进了,原本他身上就有伤,此时更是让他无法忍受,十分虚弱的靠在墙边,手脚还被大铁链子栓着。
赵清秋也没闲着,而是在验尸房里整整待了三天。
她与白剑生和高承民一起,将那六具“抱头”的尸体全部都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因其中两个人的内脏在案发现场被找到了,所以都放回了肚子里,但其余的四具尸体的内脏却没有下落。
处理好尸体后,除了“方之镜”的尸体暂时没有归还处,其余的都被家属认领了回去。
另外,云遥已经传来了消息,在幽王府里抓捕的那二十几个人中,应该还有凶手的存在,虽然他们没有动手,但却有教唆杀人之嫌。
赵俊威和赵英、马三宝立即开始提审那二十几个人。
“方之镜”就坐在牢里,看着那些
人被提出去,再被送回来,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叫,有的人在喊,也有人在大呼着“冤枉”!
这让他心中吃惊不已,也不知道这些人用的是什么办法,让这些原本都是条汉子的人会吓成这样。
而赵清秋已经坐在验尸房里对着那具“方之镜”的尸体足足半个时辰之久了。
白剑生和高承民就站在她的身后,根本没明白,她在那里看什么,也不敢问。
赵清秋伸手抚了下额头:“双胞胎,可为什么却下如此狠手?那谁才是真正的方之镜呢?”
高承民和白剑生互看了一眼,也没敢接话。
她再站起身来走到尸体前,伸手在这具尸体上再次轻轻的按动着,直到头部的位置,她才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插着腰,闭上了眼,她就是不明白,这里一定有问题,可到底是什么呢?
白剑生被高承民用力的撞了一下后,再对着赵清秋的方向扬了扬头,意思是想让她来问问情况。
可白剑生一向知道她的脾气,在她没有问意见的时候,她们最好不要说话,不然一定会被骂或直接被忽视。
高承民再撞了她一下,又扬了扬头。
白剑生只能认命的向前凑了两步:“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没想明白?”
赵清秋睁开眼的看着她,眼中闪过疑惑的光,小嘴微嘟的,委屈的点了下头。
“不如说出来呀,我们一起找找。”白剑生再上前一步,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的表情。
高承民也马上开口:“对,师傅,说出来吧,怎么回事?”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方之镜要杀方之镜呢?”赵清秋轻声道。
“啊?”高承民顿时就傻了,这啥意思呀?
白剑生也是一愣,但眼睛转了转后,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郡主,你真能确定,在牢里的那个才是方之镜,而这个,只是与方之镜长的一样的人?”白剑
生道。
赵清秋却摇了摇头:“现在还无法确定,要看小林子能拿回来什么样的证据了。”
白剑生伸手扶着她:“无论是真是假,这个死了的人是否是真的方之镜,但牢里的那个人与他长的一模一样,本身就是个问题,只要拿到可以举证的证据,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不是,不是的……”赵清秋再摇头,手却已经放在了尸体的头部位置。
“郡主,你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呢?是不是认为这个死者,是替死的?”白剑生指着尸体。
赵清秋猛的看向她,眨了眨眼:“对,替死!可为什么呢,他怎么会如此的心甘情愿的去替别人死?”
白剑生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亲情,可能是报恩。”
赵清秋再呶了呶嘴:“牢里的那个腿脚有点问题,但也是在近期出现的,当时我看过,腿部骨折也不超过五天,从时间上推断,也就是在这几位官员被杀的前后,可有人说,在塔倒的时候看到过那这个道士出现在那里,过后就不见了,难道当时他也受……不对……”
白剑生见她如此纠结只能再说话:“郡主,此人是不是那个道士,不如找来个见过的人来认一下,不就清楚了?”
赵清秋马上挑眉点头:“对,马上去找。”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