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宝的眼睛左右转了转,再看了看尸体后,轻声道:“郡主,会不会是为了杀人呐?”
“杀人?迷药能杀人吗?”赵清秋看着他。
张小宝摇头:“杀人不能,但能让被杀的人不动,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杀。”
赵清秋突然就笑了,用力的对他点头:“不错,老高,那个你发现的粉末,马上验一下,是什么东西。”
“是。”高承民在走时也对张小宝点了点头。
可张小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就是自己猜想的,却被他们认同,已经感觉很荣幸了,还得到了认可和赞赏,让他就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方之镜的案子就应该是如此作的,当时看到他的尸体时,我就有种感觉,他太‘任人宰割’了。”赵清秋挑了下眉。
“确是如此,一动不动,被人割了头,这根本不可能,但为什么焦成的尸体却不一样呢?”白剑生又不解了。
“当时的环境你也不是没看到,那是一个废宅子,还没修缮呢,凶案现场是个破败的屋子,房顶都破了,窗户上连个窗纸都没有,四下露风,就算用迷药,也得行呀。”赵清秋晃了晃头。
“不是呀,郡主,你看这个伤口,小宝不也说了吗?是类似一个毒针的暗器,如果用暗器的话,不用管这房间是否密封。”白剑生指着尸体的伤口处。
“这是在姚禄处,估计迷药对他没起什么作用,然后才想用毒针的,可没想到,姚禄的身手这么好,这针没打到他,反让他挥了出去,还伤了这两个人。”赵清秋再大胆的猜测着。
“也就是说,这两人在中了针后,迷药起了作用,原本很有胜算的一次作战,却被姚禄给打成了重伤,虽然他们也完成了杀人的任务,可却怎
么也走不出来了。”白剑生接着道。
“他们不是不想离开,只是这迷药过于强大,他们当时一定是行动困难,等到再想走时,天已大亮,我们已经进城了,所以在无他法的情况下,只能自杀。”赵清秋再道。
白剑生再笑着接话:“可对自己下手,他们还是有些顾虑,于是只能相互求助,成为了我们看到的这种互刺而亡。”
“对,就是这样。”赵清秋打了个响指。
张小宝被这两人一人一句的话,说的有些发愣,但也算是听明白了,同时也很佩服,只是从一个迷药、一个伤口,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事情来,而且将整个案情经过都推演了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赵清秋的眼睛再转了转看向白剑生:“六起案件,现在姚禄的案子算是破了,两败俱伤,杀人凶手畏罪自杀。”
白剑生认同的点头:“焦成的案子的嫌疑人锁定在您说的侏儒人身上,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案子也算破了。”
赵清秋也在点头,带着她和张小宝走出了验尸房:“其实后面的那两位也不难,虽然身为官员,可这两位的府邸的宅院不太平,在咱们去查看时,府里人的那些表现,也看出一二,这就要交给三宝哥了。”
白剑生快走两步:“郡主,可王汉生的案子,不太一样,他竟然没有死在自己的府邸,而是死在了一处没人的小民宅之中,那是谁报的案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当时那个宅院咱们去时,也问过守在那里的人,宅院的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在接到报案后,衙役们跳墙进入后,方打开门,在看到尸体后,确认被杀就一直守在那里,直到咱们的到来,这期间根本没人再去过,谁报的案?”赵清秋挑眉的道。
白剑生一拍手:
“报案人就是凶手。”
“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知情人,所以当时走访时,得到的口供却没有人得知这座小宅院所住何人,也没听到什么声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谁会知道这里死人了呢。”赵清秋笑道。
“那应该让人把那个报案人传到衙门里来才行。”白剑生道。
“放心吧,三宝哥已经将那人带回来了,不过这案子,也只是查个表面,想往深里查,可能还真挺困难的。”赵清秋冷哼一声。
白剑生明白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就现在来看,想牵出那个大头,不太容易。”
“就算知道地方,现在去找,估计也是人去楼空。”赵清秋轻轻一笑,开始收拾起工具来。
高承民进来时,两人已经收拾停当了,对守在门外的衙役说了一声“好好看守”后,一行人离开了。
在走向后堂时,张小宝问道:“郡主,如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没事了,你回吧。”赵清秋轻应了一声后继续向前走。
白剑生却对他道:“郡主在想事情,估计明天还得再找你。”
“行,我随叫随到。”张小宝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也离开了。
在到了赵清秋所住的房间门前,高承民才开口:“师傅,那个粉末已经查证过了,确是迷药,只是成份与一般的不太相同,药性更烈些。”
“在接触皮肤时,会呈现出粉红色吗?”赵清秋停在门口问道。
高承民点头:“此迷药的主要成分是一种叫做幻粉草的,而此草一向生长在阴暗湿寒之地,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