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泽也跟着抬头看去,不由再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
“也说明,走的时间很有章法,不过这种方式,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能做到的,有点意思。”赵清秋冷哼一声。
两人都看到了上面的房顶之上,那一串的带着血的印迹,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杂,可以看得出是六只手,六只脚的印迹。
想必是这三个凶手将尸体处理完后,发现双脚都已经被浸在了血液之中,如果就此出去,怎么都会留下印迹,所以,才会选择走房梁,也只能说明一点,这三人的轻功很好,可以算是顶尖级的人物。
而就在这房梁之上的血迹之中,赵清秋还真的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她指着上面对白剑生道:“上去,将手印和那个清晰的足印画下来,谁的手会长这个样子,还有那个脚趾头。”
白剑生脚下一点,就窜上了房梁,她的身手在这些人眼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站在那里,还是有些不太稳,一手紧紧的抓着一根粗梁,才算稳住身,可这三个凶手却可以在上面行走,从间隔的距离来看,用如履平地来形容不为过。
赵清秋趁着她画图的空挡,在屋里再看了看,目
光落在了床榻前的小几之上,靠在床头处的小几上,有一个镂纹雕刻十分精美的香炉。
她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再打开盖子,拉下口罩用手扇了扇的闻了下这香的味道,不由挑了下眉。
她伸手将香炉向身后递过去,宋修泽已经接过去,拿出一个证物袋装好,学着白剑生的样子,在上面写了“香炉”两个字就放了起来。
赵清秋再伸头到床上看了看,不由一笑。
“看来这位方大人是一夜都没睡,是睡不着呢,还是在等人呢?”赵清秋轻语。
宋修泽也看出来了,床上的摆设十分整齐,就连被褥没还是叠放着的,而且床褥也没有褶皱。
“等人的话,也要坐在哪里等,也不会就被吊在这里等吧?”宋修泽道。
“可这间卧房里,连一个水壶都没有,茶具也没有,连咱们普通人家的摆设都不如,这能说明什么,这位方大人根本就不住在这里,不过临时到来吗?”赵清秋挑眉。
此时高承民已经站在门口:“师傅,在门外的房顶之上,发现了两个血印。”
“知道了,马上过来,你先告诉马少卿,问问这宅子里的人,这位方大人平日里所睡在哪里?”赵清秋
应了一声。
“是。”高承民马上离开。
“小白,画完了就下来,去看看老高那里说的,最好把这两点的线路图画出来。”赵清秋再道。
“明白。”白剑生根本没下来,而是顺着房梁直接向前走去。
赵清秋不由笑了:“有想法。”
宋修泽也不得不服气,这白剑生是真的很聪明。
按着凶手离开的方向,她再走一遍,一定会有线索的。
赵清秋再走到了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屏风前,蹲下来看了了一会,不由摇头:“有点意思。”
宋修泽一开始没看出来,但他也不敢问,但在细看了那屏风后,他也点头了,明白她所说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被放倒的,而不是推倒了,为什么如此做,是为了让咱们看的更清楚些吗?”
“或许吧,这一推开门就一目了然的惊吓,想要的效果,他们是达到了,最少我们在看到时的第一时间里的反应,应该让他们很满意。”赵清秋翻了下白眼的晃了下头。
宋修泽笑出声来:“确实。”
赵清秋再回头看了眼依旧吊立在那里的尸体,眼睛突然微眯了一下。
宋修泽再问:“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为,那么这位方大人,也是余孽?”
赵
清秋摇了下头:“双腕手臂完好,应该不是,不过现在我给不出什么结论来,也可能是后发展的,没来得及收编也说不准,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人的死,对于那些在塔下惨死的家属来说,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宋修泽马上明白过来的道:“这就是在积攒声望?”
“差不多吧,现在圣唐也算得上的盛世,除了这几次官员被杀案,可对于百姓来说,却一点损失没有,而且从他们所清除的人员来看来,只是在清理官员和恶霸,也同时让百姓拍手称赞,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赵清秋淡淡的道。
“朝堂无能。”宋修泽皱眉道。
她点头:“对,而这些人不过替天行道,让这些人的恶行暴露出来,再动手清除,这种攒人气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惨烈了些,就拿这次的坍塌事情来说,有太多人无辜受牵,可不是件好事。”
“当然不是好事,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可这巴掌打的也太响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招谁惹谁了。”宋修泽愤愤的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能在某些人看来,不过是死了几个人罢了,他们不会放在心上,可这个局面才是他们想看到
的结果,哼!想的真好。”赵清秋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小林子,派人将尸体带回到太守衙门去。”她再道。
“是,郡主。”小林子马上应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