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清秋亲自带人上门,将那两位妾室带走了。
大理寺的审询室里,看着绿衣女跪在下首,赵清秋也不急着问,只是看着手中的供词和从她房间内找到的一些物证。
绿衣女子看着她,目光也一一的扫过她桌面上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身在青楼,虽说是个清妓,但怎么也是个妓,能得到一个候府的世子的青睐也实属不易,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反起杀心,真的就不给自己留一条活路?”赵清秋终于开口了。
绿衣女子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淡然的跪在那里,不过手却一直在绕着衣带。
“想必你也知道,此次是逃不了了,所性就放弃了,只要一字不说,或许有生的希望,这是那个人传信给你的?”赵清秋再问。
绿衣女还是不说话,但手上搅着衣带的速度快了些。
赵清秋一笑,从桌上拿起了一个东西:“这是一朵名叫紫绚的花,多生长在南疆境内,此花的花径有毒,而盛开的花,却没毒,但这花朵要是离径的话,一个月后,就会产生大量的毒素,而此毒的特点,就是会使中毒之人,全面麻痹,对吗
?”
绿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再次将目光瞥开。
“还有一个东西,就是这个。”赵清秋再拎起一个如弩状的巴掌大的物件。
“做工很精美,威力也不小,如果不是常用此物的人,根本无法算准距离,一针射出,不补第二针,这说明,这东西,你已经烂熟于心了,绿聘,还有何话说?”赵清秋再道。
“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绿聘微微一笑,一点难过和惊讶的情绪都没有。
“唉,你也算得上是好姐妹了,但是红蕊却真的不如你,行了,来人,把她带下去吧,听后宣判。”赵清秋叹了口气,很是惋惜。
绿聘还真的愣了愣,但也没多说什么,被押了下去,就在她离开后,一边的另一扇门开了,那里坐着粉衣女人,她正怒目的瞪着赵清秋,恨意全现。
“对,就是这个表情,当时那个叫柳儿的骂你们时,你就是个这表情,不甘呀,为什么当时不发作呢,用那种方法杀人,真的好吗?”赵清秋长叹着。
拎着那个小弩走到她面前:“红蕊,这东西是你的,但为什么会在绿聘的房间内被搜出来,虽说你们情同姐妹,但却不
是一体,她可以帮你收拾惨局,发现你杀人,也可以帮你顶罪,可你给她的是什么?”
“你下手真的很快,让香儿为你们当了帮凶后,再杀了她,不过你的武功真的不怎么样,如果不是绿聘出手帮你勒死了她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挂在柴房里的就是你了?”赵清秋再问。
红蕊的眼睛不停的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姐妹如此,你应该感觉到幸福,可这就是人,在大难来时,什么情分都没有了,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绿聘的眼,真瞎。”赵清秋轻蔑的一笑。
红蕊再次瞪向她,看似有话要说,但赵清秋却没给她机会,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这种毒应该是你一直带在身上的,而绿聘不过是知道而已,但具体的功效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当看到你一刀插入肖宝君的胸口,再从里面抓出心脏的一瞬间,你想过她是什么心情吗?”
红蕊的眼睛再次动了起来,而且是很惊慌的感觉。
赵清秋冷笑一声,对一边扬了下头,高承民过来,将一根银针刺在了她的人中穴上,轻轻的一弹,就听到她猛然的
“啊……”了一声。
“别冤枉我,人不是我杀的……”红蕊大叫。
“红蕊,你身为南疆的阮氏,却委身世子府为妾,着实令人感觉到可惜,想成为一个汉人,为什么不做的彻底点呢?将南疆的标记全都抹去的话,可能我真的不会怀疑你,你真的有可能成功脱身。”赵清秋回身,对白剑生一扬手,她就举起了一个带有绣花的手帕,那上面绣了一朵蓝凤茑花。
“这种花,只有南疆的祁凤山上才有,别的地方,想找都找到不,而祁凤山,就是祭拜疆阮氏的祖坟之地,也算是皇陵,红蕊,还想说什么?”赵清秋问。
红蕊冷哼一声:“这种花,我是在妓馆中,看到一个小姐妹画过的,觉得好看,就绣在手帕上……”
“是吗?那你也太喜欢这种花了,不仅手帕上有,连藏在床下衣箱中的衣服上也有。”赵清秋笑道。
红蕊闭上下眼,不再说话了。
“不说也行,你是南疆的细作,这一点,无法猾辩,也无人想听你的辩词,但你的手法有些过了,摘人心?还将柳儿的心、肝都埋在了院中的花圃中,唉,说你是恨呢,还是狠呢,我再
问一句,你主子让你拿的东西,你可有拿到?”赵清秋突然贴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她又是一愣,可却没说。
“行了,知道了,谢谢你,红蕊!”赵清秋马上退离,微笑的看着她。
而此时赵俊宇已经身在宫中,正拿着那些证词与太子一起面圣,看到那些供词,皇上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小四还是挺厉害的嘛。”
“父皇,儿臣是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