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清秋这话一呛,萧华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欠妥,眨了下眼,也不说话了。
赵清秋也转回身来,再看了看这里的布置,不由的在口罩里嘟起嘴来:“老高,你不觉得,这里的摆设有些别扭吗?”
“啊?”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高承民,顿时一愣,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点头:“是有些别扭,这内室的空间过于大了,与整个房间的比例有些不相称。”
赵清秋点头:“嗯,这就是我为什么一进这屋子,就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然后她走到木几前,死者的位置,再蹲下时,看的却是白剑生:“这个画完了?”
“画完了,郡主可以挪动尸体了。”白剑生确定的回答。
“你办事,我放心。”赵清秋说着,就动手将那尸体翻了过来,平躺在了地上。
这话要是平日里说给关系不错的人听,也无可厚非,可这个白剑生,怎么也算得上赵清秋的下属了,这种话听在别人的耳中,就是无比大的鼓励。
萧华炎和宋修泽不得不佩服,这丫头收买人心的时候,只有一两句话,就够了。
赵清秋先是看了看死者的面部,再伸手按了
几下,再伸手顺着颈部向下摸了摸,按到肩部时,不由的停下了手,然后就直接将身着睡衣的死者身上的衣服拉开。
当看到肩膀处的那条很明显的伤痕时,她抬头看向的是高承民。
此时高承民已经都蹲不住了,有种想跪下谢罪的感觉,这就是他的疏忽之处,这么看来,这个死者,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我说过,尸体不会说谎,生前受了什么样的罪,死后身体会全部显现出来,你怎么就听不懂呢?而且就这上面的伤,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天造成的,而且我坚信,他身上这样的伤,还有。”赵清秋的声音很淡,也很冷。
“对不起,师傅……”高承民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
赵清秋的声音更冷了些:“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的招牌。”
高承民头都不敢抬了,更不敢接话。
赵清秋没再理他,只是动手将死者的衣服解开,当整个上半身都露出来后,连萧华炎和宋修泽都抽了口气。
赵清秋看着一身伤痕的死者,皱眉道:“这位康大人,是受虐狂吗?怎么这么多伤?”
这时高承民指着其中的一处伤痕道:“师傅,
这个伤好像不太一样,与其他的伤痕的颜色不一样,是刚刚造成的?”
“嗯!”赵清秋轻应了一声,但她不解的地方也不少。
首先,从尸体身上的伤痕来看,决不是一次形成的,那么这么多伤,是怎么来的?谁会对一个大臣下如此毒手,而且还不敢对外名言的?
其次,从伤痕上来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凶器所造成的,虽然轻重不一,但却能看出这伤痕是被同一种凶器所伤,是什么东西,可以造成这种效果?
第三,这个死者的伤都是在生前所造成的,不疼吗?不会喊吗?而且明显是不想别人知道,衣着这么整齐,又是为了什么?
赵清秋站了起来,不由的翻眼看着四周,一般这是在她想不明白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她必须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再放空自己的头脑,她一向知道,先入为主后,是很难做出正确判断的。
可就在她转着眼的时候,看到了床尾处的衣柜上,有几道痕迹,她马上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并伸手在那上面摸了摸。
萧华炎和宋修泽也跟了过去,而高承民,还在研究那死者身上的伤。
“这是
怎么造成的?也不像是刀划的呀?可这力道,一点也不轻,这可是木头的呀……”赵清秋本是自语的。
“鞭子,鞭子不就行了。”萧华炎道。
“对,如果是鞭子的头甩到这上面的话,会造成这种细细的痕迹。”宋修泽也说道。
“鞭子?这得多大劲呀,都打出印儿了。”赵清秋再伸手摸了一那里的痕迹。
“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就你,也可以。”萧华炎道。
赵清秋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就转向一边,有些失焦了。
萧华炎还想再说什么,宋修泽马上拉了他一下,对他摇头,指了指赵清秋,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告诉他:她在想事情,别打扰。
好一会,赵清秋抱胸看着衣柜,再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在绕过尸体后,继续向后退,直到快到门口时,突然被萧华炎拦住了:“小心,撞上屏风了。”
赵清秋猛的回神,扭头看向那个屏风,再向前走去,然后蹲在那里看着刚才白剑生问她的那个痕迹。
她回头看了眼屏风,再扭回来看印迹,再扭头看屏风,再扭回来看印迹,来来回回的好几次后,站了起来,挑了下眉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什么?”屋里的四人同时问道。
赵清秋一指那屏风:“就是它!”
四人没明白,都看着她。
“这个屏风,原本的位置就是放在这里的,是被人推到那里去的,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这里的空间不够大,鞭子无法施展。”赵清秋眼睛里全是笃定。
这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