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玲珑阁,只来得及洗了个澡,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大理寺派人来了,请她出现场。
穿上官服,连头发都没绞干,就带着白剑生出了府门,当看到门口的马车,两人也没多想,直接上车就走了。
在路上,康顺向两人说明了情况:
案发在城外教场内,死者是杜立的夫人,年芳二十三岁,尸体是在一棵树下找到的,全身没什么伤口,但舌头没了,满嘴是血。
赵清秋听完后不由皱眉,与白剑生互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叹气。
“郡主,王爷说了,此案本是报的京兆尹的,但因为杜立是刑部尚书杜尚书夫人的表弟,所以是……”康顺驾着车。
“明白了,无论是谁的表弟,都是一样的。”赵清秋声音清冷的从车内传来。
一进城郊,还没下车呢,就听到一匹马驰来,并在她的车前停了下来。
“秋儿,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宋修泽的声音传来。
赵清秋呼了口长气:“西周太子,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你呢,天天没正事是吧?跟着我干什么?”
“秋儿,你说的不对,我现在正在做正事呀,所有关于鬼门关的案子,我是都要参与的,圣唐的皇帝已经同
意的,要不我拿公文给你看看呀?”宋修泽跳下马,来到马车前,得意的笑着看向车厢。
赵清秋一把揭开车帘,皱眉看他:“不需要,爱跟你跟着,背工具箱!”
“好嘞!”宋修泽伸手接过白剑生手里的工具箱,再伸手将赵清秋抱下了马车。
他们进入教场后,康顺指了下后院的一处偏舍:“尸体就在那边偏舍的树下发现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赵清秋带着两人向那里走去。
在经过这里时,看到好多官兵都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这是行注目礼吗?但眼中的警告是怎么回事?
宋修泽马上伸头过来:“他们不是很友好。”
“嗯!看到了,应该有事。”赵清秋轻声回了一句,脚步加快,向那个偏舍走去。
可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哭声,而且一听就是个大老爷们,那声音还压的很低,但听着挺惨的。
门口的官差一见她来了,马上让开一条路,进来后,就看到马三宝坐在那里安慰着哭着的一个男人,他一身的军服,应该是个教头,但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而赵俊威站在那里,头望着天,无奈的很。
“六哥,你别哭了行吗?
你这么哭,嫂子也活不了,你还是和我们说说吧,嫂子这两天有什么异常没有……”马三宝纠着脸,轻声的问道。
“没有……她昨天才来的,原本说今天下午就走的……因为皇上的寿辰,这些日子我没回家,在教场练兵来着,她说给我送些吃的和换洗的衣服……可,昨天晚上,她……今天早上我发现她没在床上……就出来找……可……就看她……呜……”杜立又哭了起来。
赵清秋伸手拍了下赵俊威:“先劝劝吧,这么哭不是办法。”
他点头:“唉……”
“怎么是六哥?”赵清秋再问。
“他以前与我们在边关待过,那是在军营里的事。”赵俊威简单的回答。
“行,我先过去,有话,过后说。”赵清秋带着人过去了。
高承民正在查看着尸体,见她来了,马上要站起来,她伸手摆了下,也跟着蹲了下来。
尸体呈坐状,后背靠在树干上,头微垂,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平伸,身上衣服整齐,胸口有大量的血迹,嘴也都是血,应该是流下来的。
赵清秋再矮了下身体,趴在地上,抬头看向死者的脸,然后起身,问高承民:“怎么看?”
“我
查看过了,没有外伤,舌头是被硬生生的拔下来的,但从出血量上来看,不会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所以,有些想不通……”高承民皱眉。
赵清秋伸手拿起尸体的手,看了看指甲处,然后伸手,马上有把镊子放在她的手上,她在剥离时,下面已经有证物袋接着呢。
“看到了吗?有皮肤的碎屑,说明死者在死前,与这个人有过接触,而且还挠了他,看看杜教头的手臂或是身上,有没有抓伤。”赵清秋道。
白剑生马上跑过去和赵俊威说了一声。
赵清秋再翻看着死者的手,再拿起另一只比对了一下,然后问高承民:“指甲都崩裂了,有的都深入肉里,不疼吗?”
“能不疼吗?”高承民回答完后,马上伸头看过来,眼中闪过些什么。
赵清秋放开手,再伸手抬起尸体的头,看着这个女尸的脸,再伸手拨开了她的眼,这时高承民惊呼:“红的?”
赵清秋表情沉重的叹了口气:“典型的窒息死亡。”
“可是师傅,这混身上下我都看了,能让人窒息的地方,根本没有出现痕迹,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吓死的?”高承民纠着脸,一副完全不理解的表情。
“
你吓一个我看看?”赵清秋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尸体。
“高大人,那你说,这怎么死的,从眼睛上看,这症状太明显了,都红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