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李明广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一声不出,任由六顺指着大骂。
“放肆!”一声怒喝后,李才英与夫人黄氏,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汤九从案堂上站了起来,恭敬的对李才英施礼:“李尚书,下官正在审案,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
“没什么,汤大人自管审理,我倒要看看,一个命不值钱的下人,怎么敢拿起刀刺我尚书府的少爷的。”李才英怒目圆瞪。
“尚书大人,下官……”汤九真的很想甩手走人,他这不是来搅局的吗?他站在这里,让他怎么审。
正在他为难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所有人都起身,除了宋修泽外,大家都跪在地上,直到赵俊浩带着赵俊宇一起走了进来。
“行了,都起来吧,本宫听说抓到凶手了,就赶过来看看,汤大人,你继续审你的案子,不用理会我们,我们就是来听听的。”赵俊浩明摆着就是来给汤九撑腰的。
李才英不由皱眉,看来怎么也脱不过这些人了,可现在想离开都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的站在那里陪听。
“来人,给尚书大人和夫人拿椅子。”汤九
大喝一声后,马上回到堂案前坐好。
就在李尚书刚要坐下时,他用力的一拍怕堂木,“啪”的一声,差点没把李才英吓的从椅子上掉下来。
“堂下六顺,你刚才所言可否属实?”汤九没打算从头再审。
“回官老爷,小人句句属实,是我刺伤了我家公子,但此人杀了我心爱之人,按罪也该杀人偿命,小人自知有罪,请大人发落。”六顺一脸的硬气,反衬托着坐在那里,一脸无生气的李明广很理亏。
“李明广,六顺所言,你有什么反驳吗?”汤九冷冷的问道。
“没有,人是我杀的,我认罪……”李明广无生气的回答。
“广儿,胡说什么,你堂堂尚书府的少爷,怎么可能去杀一个婢女……”李尚书马上拍案而起。
“李尚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会不懂吧?既然贵公子已经承认杀人了,那么,就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我看你还是坐下来听听是怎么回事吧。”太子声音阴冷的道。
这声音让李尚书立即清醒,自己又鲁莽了。
“李尚书,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个婢女,而不是秦家的四小姐呢?”汤九突然开口笑着问他。
“呃……”李才英一愣,马上意识到,
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你们刚才说的吗?”
“李尚书,从人犯押进大堂到现在,我有说过一句,死的人不是秦家四小姐,而是一个婢女吗?而且六顺和李明广也没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汤九再问。
“这……”李尚书马上不说话了,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跪在下面的六顺也豁出去了,一头磕到底:“因为蝶儿死前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是李才英的,而出主意杀了蝶儿的,正是尚书夫人……”
大殿一度死寂无声,而坐在殿下的几人,都盯着李才英和他的夫人,两人的脸色都苍白一片,表情惊慌。
“六顺,你可知道此事关系着礼部尚书李才英一家的声誉,如果你诬告的话,是要受大刑的。”汤九表情严肃的警告着跪在那里的六顺。
“六顺愿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有半句虚言,甘受酷刑。”六顺直起身来,一脸坚定的回答。
“你可有证据?”汤九问道。
“有!”六顺大声的回答:“年初蝶儿生产时,就是尚书夫人在边则守着的,并告知产婆,在生产后,将蝶儿弄死,可产婆没等下手,我就闯进来,说尚书和公子已经来
了,产婆害怕就没动手。”
“来人!将六顺说的产婆给我押回衙门。”汤九再拍了下惊堂木。
“是!”衙役转身而去。
这种案子,光凭证词是不够的,而且再怎么说,李才英也是个尚书,除了治他个其身不正,管家不严之罪,也就没别的了,尚书夫人不过就是说那么几句,有人听,就办事,下人带其劳,也抓不到实证。
所以,也就是个告诫之意,也就没了下文,但李明广杀人的证据却实实在在的,在六顺的供词和他自己的招认下,在青阳湖别苑里,找到了案发第一现场,而且并在院内的花坛里,挖出了一具婴儿的尸骨。
而赵俊威带着人,到了东郊的刘河村外的山道上,抓到了已经坐马车准备离开的秦莲香和瑶儿。
当两人被押回来时,赵清秋不由的挑眉:“真是个戏子。”
宋修泽看着她了解的样子,不由一笑:“你早就猜到了?”
“嗯!”赵清秋点了下头:“在牢中,听秦家的两位小姐和丫鬟们说起过,秦莲香十分喜欢听戏,迷上个戏子,也不为过,而且这戏子必定身材娇小,应该是演旦角的。”
“你快成神算子了。”马三宝伸着大拇指。
“说
白了,这秦莲香不过是个小迷妹一个。”赵清秋嘟了下嘴。
“啥妹?”马三宝看着她。
“就是被美丽、好看的东西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