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威刚想说什么,手就被赵清秋按住了,她笑着对包子小哥说:“我们也是有职务在身,就算是恶鬼所为,也得了解事件的经过,不然回去写不了结案的材料,也无法交差不是?”
“对,官人们都是职责所在,行,大人,如果想问什么,就来找我们,我们知道的都会说,就唐家的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个喝豆浆的男人爽快的答应了。
“可不呗,如果是鬼,我就天天给它烧纸钱,让它早日投胎转户好人家,要是人话,我就天天给他烧香,祈祷他长命百岁……”这里的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高承民苦着脸,拉了下赵清秋:“师傅,这……怎么办?”
“快吃,走人……”赵清秋小声的对他点头。
一行人再次来到唐家大宅,这里是主街北面的正面,面积很大,里外五进的园子,看着比县衙都气派,如果不是县衙挂着牌子,估计外地人,会把这里当县衙。
门口那两只石狮子那叫一个威武,气派的门亭上的瓦片都是琉璃的,这种规格,在京都都没几户敢用的,这无疑是与皇宫叫板的意思。
朱红的大门,上面用金钉镶嵌
,上九下九,这可是皇室才的规格,看来这位唐忠宝,根本没把皇家放在眼里,赫然将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了。
站在门口,赵清秋抱胸冷哼:“就这……你昨天没把这里拆了,算不错了……”
赵俊威也冷哼着:“我不拆,留着让皇上自己看看,这就是他治理下的臣民,一个个的都不把皇家放在眼中……”。
“哥,我可和你说过,话到嘴边……”
“留半句嘛,我知道……”赵俊威冷着脸,大步上前,拍了下那朱红的大门。
好一会儿,那门才被开了一条缝出来,一个小老头从里面伸头出来。
刘强和杨成走上前:“六伯,我们是来看现场的,开门!”
“又看呀,有什么子可看的呀,都死光喽……”六伯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门打开了。
他们进门后,看着满园东倒西歪的花盆,地上还有一些血迹,再往厅里走,更是乱,所有的桌椅都倒了,地上也有很多的瓷片,这里的血迹也不少,厅上正面上的屏风上还挂着一幅松鹤延年的水墨画,不过此时,那画上已经被血迹染了。
看着那些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赵清秋有一点点不太适应,脑
海中还闪现出了前世最后的那一幕,枪声不断,好像还能听到老大让自己带着东西马上撤退时的嘶吼声。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还没等呼完呢,肩上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她马上睁眼看过去,是赵俊威,他正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她马上说。
“别勉强!”赵俊威以为她又记起了那悲惨的一幕了。
赵清秋摇了下头:“没勉强,带我看看唐忠宝尸体原本所在的地方吧。”
赵俊威点了下头,看了眼也在仔细观察的高承民:“高仵作,你带着刘强去偏院看看,有什么发现,我带小四去后堂看看,一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
“是,小王爷!”高承民答应一声,带着刘强就离开了。
赵俊威带着赵清秋和杨成向后堂转去,一边走一边给她解说着:“昨天经钱大人介绍,他们来时,这里是一片惨状,整个院子里四处都是血迹……”
“尸体不都是在一棵树上挂着的吗?”赵清秋问。
“是的,就在中院的那棵老槐树。”赵俊威指了一个方向。
三人顺着石板路向后堂转去,一进后堂的拱门,一大片壮观的花园就展现在他们面前。
“真气派……”赵清秋感叹着。
“当然气派,看着不眼熟吗?”赵俊威冷哼一声。
赵清秋不由的眨眼,可满脑子里都没搜索出一个画面与之相似的。
“与太子府的花园,如出一撤……”赵俊威马上给出了答案。
“太子府?”赵清秋瞪大了眼,这可皇家园林,平民百姓怎么可以效仿,就算想,也得整体改动,明显的地方,也要回避的。
“看出这位姓唐的胆子有多大了吧?此人身上,疑点重重,如果真要查起来,会牵出一大帮子人出来。”赵俊威沉声道。
赵清秋也扬了下嘴角:“但有一点,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么大,又气派的园林,怎么会有一棵这么大的老槐树,民间不是有句说法,愧树下埋尸,会永世不得超生的吗?”
“小四兄弟,在我们阳河县,有句老话,门庭有槐、升官发财,所以一般人家的院中,都会有一棵或大、或小的槐树,你说的那种,我们没听说过……”杨成伸头过来说。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看这棵老槐怎么也与这庭院的整个布局有些不同,这院子,唐忠宝是请人来设计的吗?”赵清秋再问杨成
。
“当然请了,而且还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名匠呢,听说姓靳……”杨成冷哼着。
“靳大师?”赵俊威轻语着。
“你认识?”赵清秋问他。
他点了下头:“靳大师算得上是皇家的御用建筑师,他怎么会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县城里的员外设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