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选到国安局后,整天过着暗无天日,累的和个死狗一样的日子,每天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破皮流血的事,如同家常便饭,也不会有人会为她上药,不会有人安慰她,大家只会相互的鼓励,但却自司其事,互不相干。
今天她不仅仅是被赵俊威的举动吓到了,同时为他对于这个赵清秋的情感感动到了,瞪大的眼睛里渐渐的蓄起了一层水雾。
“怎么了,傻了?还是噎到了?”见她如此样子,赵俊威也愣了,还以为她噎到了呢。
赵清秋回过神来,马上摇头,生生将涌上来的泪,再次逼了回去,伸手捧着豆浆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将一碗豆浆都喝完后,亮着碗底:“好喝,再来一碗呗。”
赵俊威都无语了,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下次,让府里一天三顿蒸包子给你吃,以后也别喝茶了,你天天喝豆浆得了,缺你吃喝了这是……”
“行,就请这两位去做给我们吃,真的好吃嘛……”赵清秋开玩笑的指了下那个正在卖包子的小哥。
“小四兄弟,那可不行,你不知道,这两位可是我们县上做包子最好吃的了,要是让你们请
走了,我们以后就吃到了这么好吃的包子了……”年纪大一点的衙役马上说。
“对了,我还没请教两位的姓名呢。”赵清秋笑看着他们。
“我叫刘强,他叫杨成,小四兄弟想怎么叫都成……”刘强也就是年纪大一点的衙役,说完就闷头吃了起来。
那个叫杨成的小衙役,只是点头,根本就没接话,嘴里塞满了包子。
赵俊威又笑了:“你们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吗?衙门里的饭菜真的那么差呀?我记得昨晚才吃完的。”
“小王爷,你不知道,要我说吧,这酒席的菜是好看,但却不经吃,一大桌子那么多人,菜就那么几盘,而且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一人一筷子下去,盘子都见底了,再当着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面前,还不能失礼,实话说,昨天晚上我就没吃饱,回家时,还在后街处吃了一碗馄饨呢……”刘强苦笑着。
“昨天晚上?咱们散会时,已经很晚了吧?还有卖馄饨的?”赵清秋问道。
“有呀,张伯每天就会在后街摆摊子,直到子时才收摊的……”刘强点了点头,说完又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
赵清秋和赵俊威互看了一眼,也继续吃
起包子。
这时那个小妇人再次走了过来:“几位官爷,还加豆浆吗?”
“好!”赵清秋点头,看着她为自己倒满豆浆后,再为其他三倒上后,她笑着问:“敢问大姐,咱们这县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要说好吃的嘛,也真有几家,后街的张伯的馄饨,南街的刘嫂子家的凉粉,前面那条街的朱老伯的烤红薯,就我家这豆浆的做法,还是阳河上的权叔教的呢,对了还有一家,不过你们吃不着了,他家以前的蒸鱼,那叫一绝……”小妇人也是个好客的,爽快的就说了一大堆。
“为什么吃不着了?搬离县城了吗?”赵清秋问。
小妇人摇了摇头,对着桌上的两位衙役一扬头:“刘哥和小成子不都知道吗?已经死了,被那个唐家大少爷打死的,都两年了吧……”
“有了,对了,后天就是柱子一家的祭日了吧,我得回衙里请个假,去祭拜一下去……”刘强叹了口气,感觉吃包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刘哥,你也别这样,我感觉就现在这世道,早死早投胎,只要下回投胎时找个好地方,别再遇到这些恶霸就行,阳河县已经有十年没这么快活了
吧,天天一个个的走在街上都怕碰到唐家人,我们这个小店不也是,昨天我们两口子直到晚饭的点,才收摊,以前哪敢呀,早上早早的就起来卖,一到辰时,马上就收摊,关门落锁,一天都不敢出门,生怕惹到这一家子的瘟神……”小妇人这话闸子算是打开了。
一边吃东西的几个人,也端着碗或拿着包子凑了过来:“可不呗,以前我们哪敢坐在街上吃东西呀,都是早早的出来买了,马上往家跑,但从来不走唐家人经常出现的路,要是遇上了,别说吃东西了,估计直接就去地府吃香烛了……”
“真对,这一家子都没好人,男的就霸道,无法无天,女的呢,唉,那更不用提了,我听说大城里有什么青楼女子,我看还不如那些人呢……”另一个人说完就咬了口包子,好像在出气一样。
“要我说呀,你这些大人们,就别查下去了,都说是恶鬼杀人,就是因为这一家人作恶多端,才会遭此报应的,如果不是,而是人为的,那些杀他们一家的人,也算是我们阳河县的恩人了,是在为民除害!”那个喝豆浆的男人说。
“对,就是为民除害了,是
好人……”
“可不,要不阳河县早晚成为一座空城……”
“是呗,人都被他们唐家杀光了,看谁不顺眼就杀人全家,还不准报官,反正报官也没用,没人敢管……”
听着这些百姓七嘴八舌的说着,赵俊威手里拿着个吃了一半的包子,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这唐忠宝一家是激起了民愤了,这得是多恶的人,得干了多少坏事,他打心里是真的不想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