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民紧皱眉,气愤的道:“太不像话了,连孩童都不放,这些人太可恶了……”
赵清秋却叹了口气:“这就叫做,斩草除根,想必这个唐员外,也不是个平凡的人……”
“师傅,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高承民看着他。
赵清秋摇了摇头:“从作案的手法的狠毒来说,这应该是一起仇杀,但二十几口人,却无一反抗,说明凶手的手法很利落,再有一点,就是我们从尸体上,到目前为止,只判断出有五人,却一个不留,孩子都不放过,这很说明问题。”
“说明什么?”高承民再问。
“仇杀!”赵清秋说完继续低头验尸,不再理还在那里发愣的高承民。
好一会儿,他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个我也知道……”
两人一起验尸,就快了不少,在太阳落山前,他们走出了停尸房,心情都挺沉重的,同时,也很疲累。
这时在外面等着的两个衙役都快睡着了,一见两人出来了,马上跑了过来:“刚才钱大人已经来请了,说是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让两位直接过去就行。”
赵清秋拿下口罩后,嘴角斜扬着,无疑是个
痞笑,但却帅到晃了别人的眼。
另一个年纪轻的小衙役很有眼力的从一边的井里打来一盆手,放在一个小木凳上,让两人洗手。
赵清秋洗好后,高承民才洗的,这时他却抬头看了一眼院里,然后问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衙役:“那个看义庄的人呢?”
“哦,上山打柴去了,应该快回来了。”衙役马上回答。
赵清秋一边擦手,也问了一句:“看你们对他挺尊敬的,他是什么人?”
小年纪的衙役马上接话:“狗子叔,以前是衙门里的仵作,但家里出了变故后,就不再当仵作了,来守义庄了。”
赵清秋点了点头,难怪她进入义庄后,感觉到里面的排放什么的很特别,那是一个仵作的习惯,看来遇到同行了。
高承民洗好手,小衙役把水泼掉,再到井边冲洗了一遍后,放在井边的木架上,才跑了回来。
赵清秋也就明白了,这个叫狗子叔的人,有自己的喜好,不喜欢别人动乱他的东西,用可以,但必须要放回原来的位置。
一行四人刚出义庄的大门,就看到狗子叔背着一大捆柴,步伐有些艰难的走回来。
小衙役很有眼
力的快步跑过去,帮他背了回来,嘴里还一个劲的说:“你腿脚不好,一次别弄这么多,背不动的,这些你先用着,等案子告一段落,我来帮你上山多砍点……”
“平日里,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我怎么过意得去……”狗子叔用那被踩过的嗓子说。
另一个衙役马上将门打开,也跟着说:“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等忙过这一段时间的,我带点好吃的来,到时陪你喝几口。”
“那感情好,我等着,嘿嘿……”狗子叔的笑声,让站在一边的两人身上都是一冷。
就在他准备迈进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赵清秋和高承民,虽然他的大部分脸都隐在斗笠里,但赵清秋还是能感觉到他那凌厉的目光。
“大人,不知可否告知,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狗子叔问。
赵清秋微微一笑:“那请教狗子叔,您说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恶鬼?哼,我不信,如果有,早就让那些杀我全家的人死了,他们是被人杀的,而且是刀伤……”狗子叔冷冷的说。
“嗯,是五种刀,初步判断是五个人,但也可能是四个,其中有人用了两种
刀……”赵清秋一觉是淡淡的回话。
“嗯……不错,是高手……那这案子,看来离破也不远了……”狗子叔说完转身进了门。
赵清秋突然提高了声音的问了一句:“狗子叔,没那么简单吧,估计明天我们还会再来,到时候,一边喝酒,一边聊,如何?”
“恭候!”狗子叔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赵清秋挑了下眉,嘴角再次斜扬了起来,没再多话,转身走了。
高承民再看了看那扇已经关起的大黑门,才转身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伸头问赵清秋:“小四师傅,这位狗子叔有问题?”
赵清秋摇头:“山外青山,楼外楼,高手在民间。”
高承民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一行人向县里走去。
就在一行人走远后,从树林里再转出两个人,都是一身的简普的村民粗布衣饰,头上也戴着个斗笠,将大半张脸掩在了里在,但不同的在于两人的目光都很凌厉,其中一人先是看了眼那个已经关上门的义庄,再看向赵清秋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嘴角不由扬了起来。
“主子!要不要去查查他……”跟在他身边的人小心的问道。
“
不用!再看看!”那人压低了声音。
“那这个义庄,我们还……”跟班再问。
“当然,晚上再来,你知道怎么做。”那人头微斜着,应该是在瞄着身边的这个人。
“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让人知道。”跟班马上垂下头,恭敬的道。
那人冷哼一声:“别再出现意外,不然就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