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洗衣服、扫地、刷碗,都给全包了。康家的保姆,每周来个两三次帮着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再做些饭菜放到冰箱里。颜良深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让黄姐多做一点给送过来。
这边不管是距离军区家属院还是市政家属院都更近了些,更方便了两边给他们送东西。某一天,颜如许忽然发现最近的开支比以前少了不少,稍做回想,便知道是少在了吃饭上面,两边老家总是给送吃食,生活水平没下降,钱却实实打实的省下了。
他们搬过来的第三天晚上,正式邀请左邻右舍来家里吃饭。
为表示郑重,头一天晚上,康从新带着颜如许和康康,挨家挨户亲自上门邀请。别家都比较正常,客客气气的推辞一番之后表示明天晚上一定全家都过来,到了最后一家,也就是他们楼下的祁年春家时,两人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和祁年春有五六分想象。他看到康从新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康从新后面的颜如许,然后笑了说,说:“是康副总吧?快进来,我父亲在屋里。”
屋里头嚷嚷吵吵的好似有很多人在。
那人因着康从新一家进来,有些歉意的说:“我们一家还有我妹妹一家都过来了,好几个孩子在一块打打闹闹的,就没听见您的敲门声。”
他这时候才看见了康康,立时微弯了身体,俯下身来跟康康说了几句话,很是温煦,显见得也是个疼爱孩子的。颜如许一下子对他的感官就好了起来。
客厅里说笑的人看见康从新一家过来,立刻止住说笑,祁年春脸上尤带着慈爱又满足的笑容,后背上还驮着个二三岁的小孩子,看到康从新的时候还愣了下,似乎还未从慈祥老祖父的角色中转变过来。
他尴尬一笑,伸出手想把后背的孩子摘下来,可后背的孩子却像是长在身上似的,嘻嘻笑着不肯下来,他试了两下没成功怕伤到孩子也就算了,还是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将孩子给抱了下来,祁年春这次能挺直了腰板和康从新说话。
客厅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都稍稍往前站了些,微笑着跟来客打招呼,小孩子也不吵闹了,好奇地朝着康康看,看得出这是很有礼貌的一家人。
颜如许没有看到周爱青,不动声色的往屋里看。楼上楼下房屋结构完全一样的,颜如许发现其他房间门都关着,只有洗手间和厨房之间那间房门紧闭着。
颜如许收回目光,友好地和女眷们打招呼,听见祁年春介绍了自己的儿女孙辈后说:“我肯定会按时去的,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两盅!”
通知到了,得到答复,康从新一家便告辞出来,祁年春一家老小送到门口。
等会到自己家关好门,打发康康自己去洗脸洗手,颜如许便跟康从新八卦:“周爱青应该就躲在房间里。屋外面一家人和好如初,渣男被原谅了,儿孙绕膝,合着就她一个成了坏人。如今都成这样了,再拖着不离婚也是难受。你注意到刚刚祁年春说的话吗,他说的是我肯定去,而不是我们,他压根不把周爱青当成一家人了。”
颜如许“哼”了一声,说:“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为了个年轻女人,为了所谓真爱,跟前妻几十年的感情、儿女、伦理道德全都不要了,如今玩够收心了,开始渴望天伦之乐,又把那年轻女人当做个用脏了的抹布,说扔就扔了。”
她倒也不是为着周爱青抱打不平,就是觉得周爱青纵然违背道德,但以他当时的年纪、身份,在比她大了一倍多,身份地位又是天差地别的祁年春面前,是绝对的弱势。不管是被权势、财力、地位诱惑,亦或是花言巧语的诱哄,周爱青这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小姑娘,肯定是逃不过去的。
即便听康从新说了祁年春的很多功绩,但就凭着结发几十年的妻子尸骨未寒就要和前妻外甥女结婚,她就对这人尊重不起来。
康从新笑着捏了下颜如许的脸,说:“行了,别管人家的事儿了,快去看看康康,别让他玩凉水。”
康从新虽然看着自家孩子哪里都好,恨不得捧着、惯着,但是培养孩子独立性的时候,却一点也没含糊。现在孩子自己洗脸、刷牙、洗脚,洗小袜子,除了洗头发还比较困难之外,基本上都能自理了。
颜如许拍了下康从新的屁股,“哼”了一声,扭着小脸走了。这人真没意思,想跟他聊聊别人的闲话都聊不起来。
康从新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洗手间里康康把水弄得哗哗响,嘴巴里头乱七八糟的唱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是一个好孩子,会洗脸会刷牙,还会洗衣服,啦啦啦……”
晚上一家人洗漱完,换好睡衣,便都到了康康的卧室。颜如许两口子在培养孩子独立入睡。以前康康住的小房间算是主卧的一部分,并不算完全的独立。搬了新家之后,康康彻底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多宝阁似的柜子上摆着都是他最喜欢的玩具,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特别喜欢自己的房间。不过,每天睡觉之前他就格外的依赖父母,必须得爸爸妈妈陪着才行。
颜如许两口子也担心刚换了新环境孩子会不适应,这两晚都是陪着康康,等他睡熟了才回去。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