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他在和刘姝和刘姝丈夫谭新明支吾遮掩的对话中,提炼出了刘姝崩溃的原因:婆媳矛盾。
刘姝不愿意说,肯定是有她的原因,要么是怕丢人,要么是怕影响家庭和睦,但现在家庭关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个人的情绪,要知道,带着这样的情绪,说没有办法好好工作或者是生活的。
他是杂志社最大的领导,也就是杂志社各个职工的大家长,他有责任和义务去帮助他们解决工作、家庭中的问题,让她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生活当中来。但他毕竟是男性,有些话不好说,但他很快想到个合适的人选,就是颜如许,她即是刘姝的直接领导,又是位聪明睿智的女性。
颜如许惊讶,她知道高书记找她是因为刘姝,却没想到,是让她一起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这个角色,颜如许没有尝试过,也感觉自己并不擅长。且在刘姝不打算求助的情况下,一厢情愿地想要帮助她,颜如许也觉不合适。
“高书记”,颜如许说,“刘姝和我一直在一个办公室里,可她从来没有和我们吐露过和家里人之间的不愉快,她不说,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是她的隐私。如果我们贸贸然的想要去帮助她,介入到她的生活,了解她想隐藏的秘密,反而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我知道您是好心,可她自尊心很强,即便现在我们能对她有所帮助,但以后我们还在一个办公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刘姝心里恐怕会留下芥蒂。”
高书记放下手里的茶杯,低下头来思考了一会儿说,“小颜啊,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呢,刘姝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如果我们不帮忙的话,后果会越来越严重。小颜,你就不要再想自己的得失了,要是你怕刘姝对你有意见,到时候我和她谈谈,都是为了她好,她能理解的!”
颜如许还待要说什么,高书记把茶杯盖盖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动。
“小颜,这算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就不要再推辞了!”高书记话说到这份上,就是盖棺定论,不允许颜如许再有什么疑义了。
颜如许知道,这是时代性造成的思想意识上的差异,并不愿意再和高书记辩驳什么,就只有答应了。
“小颜,你果然不愧是咱们社里重点培养对象,思想觉悟就是高!这样,咱们趁热打铁,下午咱们就过去!”
“好的,高书记,听你的安排。”颜如许说,心里却想着,最好不要耽误接送孩子。
下午2点,高书记申请用日报社的小轿车,送他们去刘姝家。
司机是退伍军人,称呼高书记为首长,说:“我在这里等你们”,将他们送下了车。
刘姝家住在距离杂志社车程二十分钟左右的华阳大学家属院里,位于华阳大学校园西侧,按着门牌号,高书记和颜如许找到了刘姝的家。
刘姝在闲聊中炫耀过,他丈夫谭新明今年34岁,去年年初取得研究生学历后,很快就评上了副教授,现在是华阳大学里最年轻的副教授,未来可期。
这是华阳大学分给谭新明的房子,按照三口人分的,从外面就能看出房屋结构和面积,一间半,大概有三十多平米左右。有个很小的院子,和邻居之间,用不算厚的墙坯隔开,靠墙搭了石棉瓦的棚子,算做是厨房和杂物间,里面放着蜂窝煤炉子和煤块、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品。
院子里搭了根绳子,衣服大概刚挂上去不久,还在往下滴着水。颜如许着重看了下,是几条颜色鲜艳的连衣裙,这显然不属于日常只穿白黑蓝灰四色的刘姝。
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似有似无的响动,高书记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声音:“谁呀,来了。”
听着中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