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叫醒小天,咱们现在就走?”柯蓓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倒不用,晚上露宿在外更不安全,而且也得保证休息。”
程乾将吃完的盘子碗清洗干净递给柯蓓,让她收回空间,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漏勺:“这锅我来煮,你去睡会儿。”
说着他看了看手表:“还能再睡三个小时。”
柯蓓没有和他争,将勺子给他转身就将厨房的东西收了个干干净净。
除了炉子上的锅,连身后的餐桌、椅子都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之后她又去了洗手间,自己重新冲了个澡,然后把不用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再返回时饺子已经开锅了。
把饺子盛出收好,锅勺洗净收起,确定屋里实在没有东西遗留之后,柯蓓才和程乾一起从厨房出来。
因为两人配合默契,总时长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给大家都留出了更多的休息时间。
家里被柯蓓收的只剩下一张床,两个毛巾被了。
小天四仰八叉的睡在床正中央,睡得正香。
程乾没有矫情,将儿子往里面推了推,和柯蓓一起躺了上去。
从来没有和年轻姑娘睡在一张床上过,程乾原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的。
可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神经绷得太紧,还是跑这一圈太累的缘故,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妻子儿子清浅的呼吸,程乾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们是被一阵惨叫声惊醒的。
那声音凄厉而痛苦,其间还夹杂着重物倒地和什么人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而发出的咯咯声。
程乾一惊,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走到了窗户边。
这会儿还五点不到,天还没有全亮,到处黑沉沉的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但他能够判断出那叫声就是从自家楼下窗口传上来的。
程乾推开窗正准备探头查看,忽然就察觉到一条绳子样的东西冲着他直扑而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却被紧随其后的柯蓓一把拉住后背,整个人拽了回去。
“别用手,小心有毒!”
柯蓓说着丢过来一把菜刀,而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一把长柄西瓜刀。
说话间已经冲到窗前对着外面一阵猛砍。
程乾也赶紧跟着挥刀而去!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藤蔓。
那些藤蔓上长满了对生的卷须,卷须前端还顶着一个个嫩绿色的小圆珠,每一个珠子都有指肚般大小。
在柯蓓推开窗户的同时,那些卷须仿佛变成了活物,如同蚊子见了血般的朝她缠了过来!
卷须前端的小圆珠也瞬间膨大,变成了一个个吸盘,张牙舞爪的对着她的头脸,裸-露在外的手臂吸附过去。
柯蓓动作敏捷,飞速朝旁一躲,拿刀就对着它们砍。
一把西瓜刀简直要被她挥出了虚影。
刀起茎断,顷刻间那些藤蔓被她砍得七零八落。
可藤蔓实在是太多了,一根断了,又会从断口处长出无数根。
无论夫妻俩动作多麻利,眨眼功夫整个窗口还是快要被它们占据。
几根指头粗细的卷须也已经缠绕上了柯蓓的手臂,顺势还要往她的脖子上绕。
程乾眉宇间闪过厉色,挥刀朝着那已伸到窗台上的手腕粗的藤蔓直砍而去!
短柄菜刀并不算锋利,但他这一下力度却极大,手起刀落间,那藤蔓硬是被他砍成了两半儿。
藤蔓前端还在用力去缠绕柯蓓手臂的卷须瞬间蔫了下来。
程乾几下将它们撕扯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柯蓓扯到身后,用力把窗户重新关上。
家里的窗户是双层钢化玻璃的,那些藤蔓显然还没有能力破窗而入。
它们不甘心的贴着窗玻璃飞快的生长,转眼功夫就把窗户密密匝匝全都包裹了起来,
还有一些卷须在拼了命的往窗缝里钻,试图钻进屋里。
可程乾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去关注它们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抓住妻子的手臂,扯断剩余还缠在上面的卷须,凑上前想要查看。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即便凑得很近也并不能看清楚。
感受到丈夫呼出的热气,知道他紧张了,柯蓓摸了摸他攥着自己的手,安抚道:“没事儿,就是一棵刚刚变异的爬墙虎,还没有长成呢,问题不大。”
她的声音很轻松,听得出是真没把这当做一回事。
程乾没有说话,用力将她的手反握住,不允许她挣开,这才转身开了灯。
灯光亮起,程乾看到柯蓓的手臂上布满了被藤蔓勒出的红痕,那红痕每一条都有手指般粗细,此时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
除了红痕,还有好几块儿因为吸盘吸附形成的血瘀,皮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很多地方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整个手臂看上去又红又紫,凄惨至极,光看着就让人能够想象那份疼痛。
可柯蓓就像是完全没感受到疼,她挣脱开程乾,拿出一瓶药油在胳膊上随意呼撸了一把,就再也不看它了。
“植物变异的速度加快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