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不就是她捡到的那只?
大一那年,她在学校里一棵树下捡到只幼猫,淋过雨,浑身湿透,一条腿受过伤,腐烂流脓,走路一瘸一拐。
她送去医院给猫治病,治好后,她想收养它,但宿舍不让养猫,她跟其他几个舍友关系很冷,她考虑去外面租房子。
但学校对大一学生管很严,不住校需要家长打电话,而她绝不可能去跟岳正山商量。
她带靳恪西去看猫。
小家伙经过精细治疗,伤口在恢复,洗过澡,毛绒可爱,她给它取名九九。
“它是我九号晚上,九点捡到的,是不是很可爱?”秦岁年问靳恪西。
他不置可否,只是问她:“你打算养?”
秦岁年露出为难的表情:“我想,但是不方便。”她抬眸看着他,手指勾勾他掌心,笑得很鬼,“要不你先帮我养着?”
靳恪西捏住她的手,不让乱动,说:“我对猫过敏。”
他顿了顿,很冷淡地说:“而且,你自己找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秦岁年本就是开玩笑,知道他不会养猫,但被这么拒绝,还是觉得难堪。等猫伤好后,做了绝育,重新放归校园。
没过多久,她跟靳恪西决裂,退学,出国……
那几年,她不怎么敢去想他,却常想到那只猫,想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给它喂食,会不会被其他野猫胖揍,深夜在校园里游荡,会不会还记得她。
没想到,没人要的流浪小野猫摇身一变,到了富贵人家,吃好喝好,胖乎乎,毛都养得油光水亮。
猫咪显然不是第一回在他腿上睡觉,驾轻就熟,模样格外惬意慵懒,尾巴尖晃啊晃。
靳恪西表情淡淡的,动作却温柔,修长手指沿着猫的脑袋,从背部,顺到尾巴尖,手背透出青色血管,筋骨分明。
她有没有告诉过他,她非常喜欢他的手?
啧,这只猫还真懂得享受。
不过他不是对猫过敏吗?原来是骗她的。
秦岁年有些不忿,想想,又觉得奇怪,他直接拒绝就好,何必找借口?
她悄悄探出手,也想摸摸。
猫咪天生警惕,她手都没碰到,它迅速抬起头,鸳鸯眼将她盯住,尾巴不安地甩动。
秦岁年不服气,非要摸。
猫冲她哈气,背毛微炸。
“好了,别闹。”靳恪西站起身,将猫抱起来,安抚地揉揉它脑袋,靠近它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
一开始秦岁年没听清,待她琢磨他口型,想明白,差点气到心梗。
靳恪西跟猫说的是:“她坏,我们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