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白青柠全程把控全场,她甚至都没机会去和几个人说话,一个过去的朋友都没搭上,只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秦老夫人旁边,叫赵红珠有些许束手束脚。
等秦老夫人疲累了,赵红珠便以“送秦老夫人”回房为理由,跟着秦老夫人一起下去了。
但是赵红珠将秦老夫人送回来了之后,便从老夫人的院里重新折返而回,悄无声息的从客宴前厅走到了秦山岳的待客院后的厢房内,一边走还一边问:“安排的如何了?”
跟在赵红珠身后的丫鬟小声回:“秦将军已在房内了。”
赵红珠慢慢的“嗯”了一声。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努力的与秦山岳修复关系,但是她低估了白青柠在秦山岳心中的分量,秦山岳分明已对她动了情,却一直苦苦忍着,不肯松口。
她只能逼秦山岳这一次,用她自己的清白来逼。
所以赵红珠给秦山岳下了药,她做的干净利落,在男席那边叫丫鬟对秦山岳的杯盏动了手脚,到时候事发,也可以全都推脱到丫鬟的身上,只说那丫鬟对秦山岳早有预谋,想要靠身子搏个姨娘的位置,而她,只是无意间误入厢房,被秦山岳夺了身子的无辜者。
她知道这样卑鄙,可是她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秦山岳恪守那条线,动了情也不肯碰她,时间一久,她在秦家的身份只会越来越尴尬,她上不去那云端,只能拉着秦山岳下泥潭。
赵红珠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踏进了厢房内,丫鬟则是懂事的退开了些。
进入厢房的时候,赵红珠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与男子身上的气息。
这是一片背着光的厢房,光芒落到雕花木窗上,将地面照出整洁的条条框框,床上伏着一道人影,藏在叠帐后面,看不清身形,只有一片隐忍的闷哼声。
想来就是秦山岳了。
赵红珠深吸一口气,开始逐渐宽衣解带。
她知道秦山岳生性沉稳,擅隐忍,所以她给秦山岳下了比常人多三倍的药量,卖药与她的药娘说过,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也会因此而失控,事后也许会失去记忆,事发的时候,有可能还会强来,她还需忍着点疼。
赵红珠想,她最不怕的就是疼,不管是什么样的疼,她都能忍下去。
更何况,秦山岳的疼,她心甘情愿的受,今日她越是疼,往后的日子她越是过得好。
最后一件罗裳落地,赵红珠赤着白嫩的脚趾,一步一步进了帷帐内。
帷帐层层叠叠,内里一片昏暗,赵红珠什么都看不清楚,她鼓足勇气触碰到了对方的手。
那具火热的男子身躯打了个颤,随即如同猛虎扑食一样直接扑到了赵红珠的身上,赵红珠单薄的脊背重重的撞在了床褥上,男子的身躯凶悍的压了下来。
事到临头,一些不安与慌乱却涌上了脑袋,没有女子不怕的。
但这是她选的路。
赵红珠闭上了眼,伏在塌上咬着牙承受。
只是花蕊被破时,赵红珠也落下了泪。
她也曾想过新婚之夜满堂客,红烛千盏映人面,红绸游街炮竹起,言笑晏晏酒交杯,但谁又曾想——
门外的丫鬟听着那些动静,忍不住红着脸又走远了些,丫鬟脸上是红的,但心里却格外喜悦。
过了今天,她们家姑娘就是秦将军的人了。
到时候,外面那些跟红顶白的人就不会欺负她们姑娘了。
丫鬟一直守在厢房的左侧,却没瞧见,厢房右侧的一条小径上,有人正在款款走来。
——
钱碧玉独自一人行走在将军府院落中。
将军府很大,是整个麒麟街下占地最广的一处府邸,占地颇广,四周花丛林立,脚下是昂贵的大理墨石,她沿着地缝往前走,心想不知还需多久才能走回去,她实在是认不得路。
秦府早些年还是皇勋贵族的王府,后来赏给了秦家,只是秦家出的都是将才,三房满门,二十四子,皆战死沙场,只留下现下的秦山岳一人,所以大多数院落都是没人住的,丫鬟小厮也都很少,钱碧玉一人沿着小路走了许久,竟然没瞧见个人问路。
钱碧玉只得暗骂一声倒霉。
她今日参加宴会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丫鬟撞翻了酒杯,酒水污了罗裙,幸而秦夫人准备妥当,早就备下了新的裙子,又安排了丫鬟带她去换。
她只能先退下来换衣服,结果换完衣服出来发现丫鬟不见了,她只能自认倒霉的在院子里走,幸而只有一条路,她便一直沿着这条路走。
走着走着,钱碧玉经过一个厢房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动静,她最开始没意识到是什么,后来察觉到的时候顿时臊红了脸。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在此白日宣淫!
钱碧玉转头就打算走,她得离这里远点,她女儿家的声誉不能毁在这!
但是当钱碧玉走到厢房门口时,却突然瞧见了个熟悉的影子,对方正在厢房门口守着,一脸小心谨慎的样子。
这个丫鬟她认识!
这是赵红珠的贴身丫鬟,与赵红珠情同姐妹,她在这里守门,难道这里面的人是——
——
猜测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