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长老很快便反应过来,数百年前,外界大肆涌进霓曌仙洲掠夺夕拾果,外界并不是对霓曌仙洲一无所知。
所以,知道他们霓族行礼的方式,并不奇怪。
“你等是如何闯入霓曌仙洲的?闯我霓曌仙洲意欲何为?”须发花白的老者又中气十足地问了一遍。
“这位应该是柯索大长老吧?”君后望着须发花白的老者,目光坦诚、恭谦,像一个晚辈在看着长辈,但又不损自己的气度,也不失自己恰到好处的气场。
须发花白的老者一愣。
而他这一愣,君后便已经知道答案,继续恭谦有礼道:“我父尚在之时
,时常与我讲起柯索大长老,说大长老年幼时与我父皆在先祖座下学法,有次父亲年幼不经事,因偷懒被先祖罚跪三天三夜,还是大长老偷偷送吃食给父亲,才让父亲度过了那三天三夜。”
君后说完,继续望着老者,目光不曾闪烁一下。
陈年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何况是外界之人。
大长老立即认真地看起了君后,“你父亲是?”
君后颔首,报出一个名字,“霓宵。”
大长老拄着拐杖的手,顿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什么。
旁侧立即有一名须发半白的老者惊喜地叫了起来
,“霓宵!大长老,是霓宵回来了!”
拓跋紫不知道君后的父亲在霓曌仙洲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看这两位老者的反应,就知道身份应该不简单。
如此一来,他们要采摘夕拾果,是不是更容易了?
“陈年往事,虽说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仅凭你一言,老朽无法就此相信你是霓宵之女。”大长老很谨慎,深凹的眼眸更加认真地打量着君后,“你……可有其他证据?”
闻言,君后向拓跋紫伸出手,“过来。”
语气很轻淡、随和。
拓跋紫走上前,把戴着三叶戒的手递到君后手里。
君后除了很感激她救命之恩
,还很喜欢她的聪明,握着她的手,将她牵到大长老面前,继续恭谦有礼道:“这是三叶戒,大长老请认真细看辨认。”
大长老眼神立即转到拓跋紫手指上。
余下几名长老也都凑上前,认真仔细地看着拓跋紫手上的三叶戒。
拓跋紫有一种自己的手,被人当猴观的感觉。
不过,这些老者眼神却没有观猴的戏谑,有的全都是严肃与认真,甚至全程面部紧绷。
“真……真的是三叶戒……”其中一名长老最先开口,语气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其他长老显然也都确定了这枚戒指是三叶戒,个个眼含热泪,最后由大
长老作为代表,缓缓抬头,看着君后,“你父亲霓宵,现如今……何在?”
“父亲早年已经去逝。”君后如实说道。
诸位长老一愣,有几位眼中的热泪似乎更多了。
“你父亲是如何去逝的?这三叶戒又为何会戴在这小姑娘手上?这些年,你父亲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其中一名长老忍不住急问。
拓跋紫一听,腹诽:小姑娘?您老眼睛是不是近视,要不就是老花,我都生了两个孩子了,在你眼里,居然还是小姑娘?
不过小姑娘是不是证明她还很年轻很小?
拓跋紫腹诽完,瞬间有了一种自己还很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