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恪闻言,吓了一跳,就怕拓跋紫被自己的父君命人拖出去砍了。
可拓跋紫却一点都不慌,“举报那什么晴空郡主的人可是我,要是我偷的,我干嘛贼喊抓贼!”
“因为晴空发现你偷了宝物,你自知逃不掉,所以把夕拾果放到晴空胸口衣袍里,反咬她一口。”城君眼神睿智,仿佛已经将她看透。
玄恪又是一惊,开口就想为拓跋紫辩解,“父君……”
“闭嘴!”城君立即喝断他的话,“她是你带进宫的,若夕拾果真是她所偷,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只问城君一个问题。”拓跋紫仍
然一点都不慌。
城君道:“问。”
拓跋紫问:“太子殿下孝不孝顺?”
城君没有多想,“太子是本座儿子,自然孝顺。”
“既然孝顺,太子殿下偷城君你的夕拾果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难不成太子殿下还会为了我,去得罪自己的父君不成?”拓跋紫反问。
城君沉思,玄恪的孝顺,一点都不假。
他虽然胡闹了点,但也不敢做什么太过离经叛道之事。
他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偷夕拾果的。
若说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
面前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几分姿色,气质也很是不俗,
可城君不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刚带回宫的女人,不孝不忠来偷自己父君的夕拾果。
因为城君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女人算什么,权势才最重要。
所以,城君认定,自己的儿子,定是跟自己一样的。
“那我再问城君一个问题。”拓跋紫再道。
城君突然便对拓跋紫来了兴趣,斜靠在高位上,吐出一个字,“说。”
“元阳长公主平时怎样?”拓跋紫问。
城君虽然宠爱妹妹,但不得不承认,元阳长公主嚣张跋扈,仗着自己对她的宠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整个十方城,除了他和老祖
宗,没有一个人是她放在眼里的。
最重要的一点,她一心想要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当未来的君后。
见城君脸色百转千回,定是从她的话中悟出什么了。
拓跋紫立即躬身颔首,趁机添上一把油,“在下并无意诋毁长公主什么,但天底下人人都想长生,长公主得城君宠爱,地位尊崇,何况女儿又是未来君后,只要城君一逝,她便可掌控整个十方城,想多活一两百年,也无可厚非!”
“放肆!”城君立即喝道。
拓跋紫却一点都不惧,“在下只是说了实话罢了,长公主定是无加害城君之心的!
但城君有两颗夕拾果,可多活两百年,那晴空郡主还挨不到当君后,不就死了吗?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也有两颗夕拾果,也可多活两百年,到时候太子殿下还没老,那晴空郡主就老了!女人的容颜何其重要,元阳长公主现在不为女儿谋一谋,难道等着自己的女儿容颜先老,然后被太子殿下弃之冷宫不成!”
她一口气说完,虽难听,却是大实话。
“城君现在想想,到底是谁有可能偷这夕拾果!”拓跋紫最后再道。
城君脸色都绿了,“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你告诉本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