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韩翼对拓跋紫的看法稍微有了些改观,甚至有点佩服。
而拓跋紫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冷不丁便给了他一句,“没必要佩服我,还是去看看那些被你间接害死的兄弟吧,叫他们九泉之下一路走好,可别怪你害死他们。”
韩翼立即被噎得心里万分难受。
拓跋紫不但建议自家主子睡到柴房去,还让他们都别睡床。
可他为了表示对拓跋紫的不服,让所有兄弟都睡到床上去。
而且打包票说今夜一定不会有事。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兄弟才会睡得死沉,被黑衣人从屋顶
落下,全部杀害。
这个女人,真会给人心口插刀。
一句话,让他愧疚不已。
“也不必谢我,就算我不让你家主子住柴房,他应该也不会被杀,对方想杀的,只不过是你和你那些兄弟!”拓跋紫继续往他心口补刀。
若真是元阳长公主派来的,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棋子,不过是试探一下自己的棋子是否真如自己所见的那般……只是只羔羊,而非披着羊皮的狼。
顺便,把这只羔羊身边的保护伞全部剪除。
那么,这只羔羊便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半丝反应的能力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翼不解。
刚刚那么凶险,若无这个女人赶去相救,自家主子怎么可能不被杀?
见拓跋紫不答,韩翼又看向自家主子。
玄徊瑾却只道:“时辰不早,都收拾收拾回房歇息去,明早还得入十方城宫。”
韩翼现在更加草木皆兵,“主子您歇息,属下在床边守着您。”
“你回去,让紫儿留下即可。”玄徊瑾看向拓跋紫。
拓跋紫挑眉,“公子是男的,我是女的,我留在公子房中,似乎有些不妥。”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护卫,护卫就该有个护
卫的样子,主子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好不容易才对她改观,废话怎么那么多,韩翼大声道。
拓跋紫犀利的眼神射向他,“你就不怕我对你家主子不利了?”
韩翼再次被噎住,最终丢下一句“主子让你留下,你就必需留下”,便退了出去。
“你不愿留下护我?”房门一被韩翼关上,玄徊瑾便问。
“男女授受不亲,怕公子你会爱上我。”拓跋紫道。
玄徊瑾轻笑,拍着床,“你睡床,我睡地上。”
拓跋紫抱着剑,踢了张椅子顶着门,坐下,闭上眼睛,“公子早点歇
息,明日还要入十方城宫。”
玄徊瑾轻轻从床上下来,拿了件薄毯子,披在她身上。
拓跋紫眼睛猛地一睁,看向他。
玄徊瑾只是对她轻轻一笑,掖了掖她身上的毯子,走回床边,躺到了床上。
次日一早,元阳长公主摆了很大的排场……
豪华马车,队伍蜿蜒浩荡,并让玄徊瑾梳洗换上金贵的服饰,亲自送玄徊瑾入宫。
与此同时,圣医宗宗上正被城君召往玄阳殿,为城君诊治。
城君亲自派轿辇去缥羽接人。
轿辇在玄阳殿外停下,一大一小从轿辇上下来,往玄阳殿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