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冥北凉没给她惊叫的机会,已经步入大殿,居高临下,冥王剑往她咽喉一指,“闭嘴!”
皇后吓得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卡在喉咙里,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看着他。
此时,雨水渐大。
宫人乱成一团,在雨水滂沱的院中惊叫乱撞,纷纷想夺门而出,逃出长秋宫。
冥北凉大掌往后一扫,直接将长秋宫的大门关了起来,幽幽的警告声落下,“谁敢先踏出这里一步,本王送他第一个上路。”
声音幽冷,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宫人哪里还敢逃,纷纷跪伏于院中,额头抵于地面,闻着满院的血腥味,任大雨冲刷着后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浑身瑟瑟发抖。
“你、你想干什么?”皇后稳住心神之后,惊恐地扬起满是血的脸,瞪着冥北凉问。
“杀你。”冥北凉吐出两个字。
皇后更是心惊,但努力保持镇定,威胁道:“本宫可是皇后!”
“若不想死,你还有机会。”
鲜血,从他剑尖一滴滴地落入地面,他的声音轻淡如云,但听起来,却莫名地比这雨夜还要冷。
他的身子,也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淌着水,全身被雨水湿透,连头上的墨发
,也是湿的。
可这副模样,却未见半分狼狈,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慑人的气魄,让人望一眼,便加心惊害怕。
皇后往后退,试图远离那正在滴着血的剑。
“蛊源在何处?”冥北凉问。
“什、什么蛊源?”皇后不解。
冥北凉长剑立即往后一扬,一股剑气扫了出去,一名匍匐在地的宫女被剑气一扫,飞了起来,撞到院墙,脑袋当场破裂,鲜血洒了一地。
宫人吓得再度惊叫、混乱。
皇后也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本宫可是皇后!你难道、难道真敢杀了本宫不成?你杀了本宫,陛下、陛下不会饶过你的……”
但,她话刚说完,冥北凉滴着血的长剑又指到她面前,“你种到紫儿体内的魔蛊蛊源到底在何处?若不如实招来,本王杀的何止是你?还有你两个儿子,整个楚家!”
他声音不重,但咬字如杀,冰冷到让人恐惧。
“什么魔蛊?本宫不知道!本宫什么都不知道!”皇后看着那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原本强撑的镇定很快分崩离析,她身子不停地往后移,边否认,边哆嗦。
冥北凉长剑再次往后一扬,这一次被扫飞
撞于院墙的,是两名宫女。
殿外院中,惨叫声、惊叫声、雨声混为一休,极大的恐惧激发起这些宫人的求生本能。未死的,纷纷站起来,又要夺门而出……
然而,冥北凉大掌往后一扫,那些挤到大门前的宫人,纷纷飞扬起来,跌于雨中。
两名挤在门缝里,正要往外钻、以为可以逃出升天的宫人,直接被冥北凉黑色力量化成的虚掌捏断了脖颈,尸体歪歪斜斜地卡在门缝里。
皇后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后殿跑去。
可惜,她错了!
她以为冥北凉在对付院中宫人,无心顾她,她有机会逃跑。
但冥北凉对付院中宫人,根本无需分走他半分心神,皇后一跑,冥王剑立即一挑。
“啊……”皇后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左脚脚筋直接被挑断,摔于地上。
“你还有一只脚,再不说出魔蛊蛊源在何处,本王让你永远都得爬着走路。”长剑指向皇后另一只脚,冥北凉的声音更加冰冷。
皇后痛得抱着被挑断脚筋的脚,额头上冷汗狂冒。
但身为皇后,她还是有一些骨气的,瞪着冥北凉,怒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冥北凉,你欲害本宫,尽管
来,何须给本宫安上一个如此荒唐的罪名!本宫不怕你!”
“你一人之命,算得什么?”冥北凉冷笑,“伏尸如蚁,那才叫壮观。”
他嘴角挂着血,浑身滴雨,这一笑,更加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皇后惊恐问:“你、你还想干什么?”
冥北凉剑气再次往后一扫……
顿时,强大剑气横扫整个长秋宫前院,所有宫人皆承受不了他强大剑气的压迫,胸腔爆破,一股股鲜血从胸腔里喷射出来。
整个长秋宫的花草、墙院,皆被喷满了鲜血,又瞬间被大雨冲刷而下。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尸体堵住了长秋宫院中的通水处,前院雨水爆涨,尸体飘浮于水面,长秋宫前院成为一个浮尸血塘。
“冥北凉,你真是魔鬼!魔鬼!”皇后恐惧至极,反而怒吼出声。
“若紫儿活不了,本王杀完你长秋宫,再杀太子宫,淳王府,以及你整个楚家。”魔鬼般的笑在嘴边绽放,冥北凉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不!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杀太子!你不能杀淳王!他们都是皇子,你不能杀他们!”一听到他还要杀自己的儿子,夷自己的家族,皇后不淡定
了,拖着断了筋脉的腿,爬到冥北凉脚下,“不!你不能杀他们!你不能这样做!拓跋紫要死了是吗?拓跋紫算什么?凭什么她要死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