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在她对面坐下。
南宫绯影推了个酒樽给她,“我自己酿的酒,尝尝。”
拓跋紫拿到鼻子下闻了一下,芳香扑鼻,而且味道很纯。
但她没有喝,扬眸看着南宫绯影。
“觉得我突然请你喝酒,很奇怪?”南宫绯影问。
“不奇怪,酒逢知已千杯少,等我们真正成为朋友,我也会请你喝酒。”拓跋紫似笑非笑地回看着她。
“成为朋友?”南宫绯影轻喃。
“对,成为朋友!”拓跋紫勾唇,睨了她一眼,举起酒杯就要喝,“需不需要我去给你要个恩旨,解除你身上的禁咒,让你自由?”
南宫绯影突然伸手,拿走了她已经抵到唇边的酒杯。
拓跋紫垂首,唇角勾得更深。
“既然是好友,当值我以最好的酒相待,这次的酒次了点,不喝也罢。”南宫绯影将酒往地上一泼,液体在地面晕开如花朵。
拓跋紫点头,“好,他日一醉方休!”
“他日一醉方休!”南宫绯影承诺完,拎着酒离开无极殿,回了舞陵栖。
想起那日拓跋紫将母亲带回舞陵栖时,她的儿子也在她身边,头上长着两个角……
泡着“小蛇”的罐子已经被甘罗夫人抱到房间里,藏到了枕
头旁边。
南宫绯影赶紧走到偏殿,进了母亲的房间,却发现泡着“小蛇”的罐子已经被打破了。
罐子裂成了四五瓣,但是床上干干的,并没有液体的痕迹。
也就是说,不但“小蛇”不见了,连泡着“小蛇”的液体也不见了?
怎么可能,难道被人偷走了?
南宫绯影赶紧转身想去找,然而刚一转身,就碰到母亲从房间门口走了进来。
甘罗夫人刚踏入房间,就看到了枕头旁边被打破的罐子,顿时扑了过去……
“母亲……”南宫绯影刚要开口,甘罗夫人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是你把小蛇妖给救走的?你把小蛇妖给弄到哪里去了?”
“母亲,我没有……”南宫绯影整张脸被掐得涨成猪肝色。
“不是你的话,小蛇妖怎么可能不见了!”甘罗夫人不信。
“那条小蛇妖,我与它非亲非故,我……我为何要救它……”南宫绯影痛苦地摇着头。
甘罗夫人一听,似乎恢复了些理智,这才渐渐松开了手,瘫坐到床上,痛苦地哭嚎起来,“儿子……我的儿子……娘又救不了你了……”
南宫绯影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连连后退,撞在了桌子上。
咚
!
突然,一个瓶子从怀里掉了出来,瓶盖打开了。
南宫绯影一见,心虚地扑过去,将瓶子捡起来,要藏进怀里。
甘罗夫人收住眼泪,一把扑过来,抢过了瓶子,拔开盖,见里面是空的,顿时盯着女儿,“我给你的蛊虫已经不见了,你并没有把它种在那个女人身上,对吗?”
“母亲,已……已经种进去了……”南宫绯影心虚道。
“休要骗我!”甘罗夫人低吼。
南宫绯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立即崩溃地低吼回去,“娘,是她解了女儿身上的幽池花毒,是她将您从冰天古墓里救出来的,如果我们还去害她,那我们与风天凤又有何区别?”
“她马上就要跟风无域成亲了,到时候她就是我们的敌人!”甘罗夫人吼道,“就在刚刚,风天凤那狗贼就已经将玄晶宫赐给了她,还封她为玄晶宫宫主!”
“不,她跟风无域成亲是假的!”南宫绯影大声解释。
“假的?”甘罗夫人不相信。
“对,假的!”南宫绯影冷静了下来,“她的夫君是风无域的朋友,女儿打听过了,是风天凤抓了她的儿子,逼她嫁给风无域的!”
“假的?假的?”甘罗夫人自言自语,突然
想到小团子子……
没错,那个孩子可是一条小黑龙,风无域怎么可能生得出一个龙种!
能生出一条小黑龙的,那可是一条成年的龙啊!
甘罗夫人突然大笑了起来,开心得差点疯了,“哈……哈哈……哈哈哈……这就好玩了……这就好玩了……我儿子有救了……我儿子有救了……”
若是让这孩子的父亲,知道风天凤逼他孩子的母亲跟别的男人成亲,不知道会怎样?会一怒之下,杀了风天凤父子吗?还是会血洗鬼府?
不!成亲是不够的!
抓奸在床,抓奸在床才能真正激起男人的醋意!
对,抓奸在床!
然后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把小龙和大龙一起抓起来,就可以救自己的儿子了!
好!太好了!
甘罗夫人越想越兴奋,兴奋得都快要发疯了!
“母亲……”南宫绯影觉得这样的母亲好陌生。
甘罗夫人突然笑容一敛,阴森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去找那个女人,问她孩子的父亲在哪?她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必需帮她!我们救不了她,我们必需通知她孩子的父亲来救她!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逼婚而坐视不理呢!”
“母亲,你想